这餐,菜没动多少,酒却喝不少,都醉。第二天,余罪都想不起自己怎回到庄子河刑警队。
酒醒之后,他回想着前天点点滴滴,回想着从警以来浑浑噩噩,很多地方让他感觉到汗颜,警营数十年如日滚滚铁流,挟裹走多少辈出人物,不管是高尚,还是卑下;不管是英雄,还是罪恶;不管是风传时,还是寂寂无名,都化作铁流中个微不足道故事。
那会留下个什样故事呢?
余罪摸着心口扪心自问,心口
样带着种无可奈何。
曾经有点内向邵帅,曾经在学校并没有识得很深同学,因为这个特殊偶遇,让大家对他认识又深层,四个人起动手,把碑身周围挽花堆在坟头,仔仔细细拭遍青石碑身,余罪注意到,邵帅就着袖子,把碑前照片擦遍又遍,他眼睛里并没伤痛,而是种温馨和幸福感觉,对着父亲英容笑貌,两人像在会心地传递着什。
余罪悄悄地拽着骆家龙,骆家龙悄悄地拽着鼠标,三个人悄悄地退开,走开好远,留给这对父子独处时间和空间,就在这个清静,仰望蓝天白云,听着松涛阵阵地方,余罪回过头时,不知为何,轻轻拭下眼角。
“今天才觉得你还有点人味啊。感动吧?就觉得不管是耍赖使贱,还是好勇斗狠,都没有邵帅像个爷们。”骆家龙不屑地对余罪和鼠标道。
鼠标受刺激,纠正道:“这话就不对,你不能这说余贱同志,他已经是队长,思想境界已经提很高……啊,余罪,你怎?”
眼睛红红,明显伤感过度,两人关切地追问,余罪不耐烦地道:“也想爸。今年老子不上班,无论如何也回去跟爸过年去。”
“哎呀,这尼马思想境界,真高啊。”骆家龙哭笑不得地评价道,鼠标却是知道内情,直问着:“哎对,你爸不刚娶新媳妇?你回去不是当灯泡吗?再说你家老爷子正乐呵着呢,哪想得起你这个操蛋儿子来。”
“他妈……有段时间没揍你。”余罪揪着鼠标,又开始蹂躏,这嘴贱,连骆帅哥也不帮他,直收拾得鼠标又是高潮般嚷若干声才算放过。
三个人闹腾很久,才见得邵帅慢慢从父亲坟前下来,三人迎上去,邵帅挨个谢,默不作声地上车,同邀着邵帅块吃顿饭聚聚,回到市里,转悠好久,最终意见统在个熟悉地方,离警校不远那家川味饭店。
曾经这儿第顿饭,是当时兄弟们掏遍全部口袋才凑够饭钱地方,也曾经在这儿,不知道喝醉过、喝晕过多少回,被送回宿舍也不知道是谁;也曾经是在这儿,每次吃饭都是杯筷乱抢,盘菜几筷就见底。今天四个人点好多菜,回锅肉、毛血旺、水煮鱼、童子鸡,都是那时候头碰头争抢好味道,菜摆到面前才发现,却已经没有那时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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