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时候正组建重案队,组建年减员半,厅里每年都朝学校要学员,老校长就把背着处分肄业年邵兵山扔到重案队,让他干出个样子来再回学校拿毕业证……他也很争气,不到五年就到副大队长位置,可在位置上不到五个月,就出那事……”马秋林道着,股子莫名悲怆袭来,即便他从警几十年,仍然忍不住老泪纵横,唏嘘地抹抹眼角,回头眼,悲恸地、声音颤抖地道:“可怜呐,炸得没留下个全尸,都说恶贯满盈才有横尸街头报应……可他是个警察啊,难道还做过什该遭天谴事?”
马秋林状极悲怆,不时地抹着老泪,湿手心,湿袖角,好会儿才缓过来,跟着马老拾阶而下余罪,心里越来越多地充塞着种感动,最初他知道这个故事时是感动,之后知道是愤怒,今天知道个高大全形象后是这样个渺小而真实人物时,那股子感动却有增无减。
他点也不高大,他只是在尽个警察职责,也许他并不知
昔日老师来过,青丝已成华发;昔日战友来过,青壮已成暮年;昔日队伍也来,重案二队整编方阵,在苍莽青山松柏之间,留下对前辈最诚挚礼敬。
马秋林眯着眼,看着邵万戈带着二队,不知道想起什,轻声唏嘘哀叹,余罪和鼠标左右跟着他,老马旧地重来,感慨路不断:
“……邵兵山是二队牺牲在任上第位副大队长,前后共有五位同志殉职,不管谁看也是支光荣队伍啊,不过事实却和想像有很大差异,全省刑警标杆,市局直属重案大队,省厅挂牌单位,个大队长任免需要通过厅长签署啊,长年在高强度、高压力下工作,真不知道是对事业忠诚,还是对人性摧残;可对付那些恶性犯罪,又逼迫们警察不得不这做,啧……”
老马感慨着,也许只有跳出这个圈子之外,有天才会看得更清楚,鼠标笑笑道:“咱们警察从来就不受劳动法保护。”
“边去,不包括你这个懒汉。”马秋林手拨拉,鼠标捂着脑袋,嘿嘿傻笑,余罪也笑,看着众人簇拥着送走老校长时,他奇怪地问着:“邵兵山牺牲,老校长怎归咎在自己身上,难道……这中间也有什故事?”
“呵呵,有,邵兵山是出名脾气,bao躁,上学时候就爱打架闹事,快毕业时候闯个大祸,帮警校生和太钢工人打群架,把对方位打成伤残,够得上刑事案件,校方处理意见,开除肇事邵兵山。”马秋林道,脸上是种很怪异表情。
“哇哇,看来警校干仗是传统啊。”鼠标愕然道。
“那后来呢?”余罪好奇。
“老校长直觉得他是好苗子,而且出事他是个人揽到自己头上,保全其他同学……他抹着脸出面,给受害方大笔赔偿,把这事按下去。”马秋林道。
“没有开除,徇私?”余罪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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