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人在哪儿呢。”李逸风指,当然是所长,温毛巾贴在脸上,爽得连话也不想说。
“样,你不他手下吗,他已经把人品贱格传给你。”吴光宇道。
“你们别老笑话逸风啊。”张猛出来说公道话,道:“逸风不错,几个乡警跟着咱们干活,这强度般人谁受得。乡里抓偷牛,他鼻子上还留道伤呢。”
哦,那倒是,兄弟几个都给个竖着大拇指动作,可不料李逸风此时感触很深,很迷茫地问着大伙道:“各位哥哥,你们说这应该是光荣事,对吧?”
对呀。
工作上有个定律是:干不说,说不干。
坐着说话和站着干活,向来不是路,属于劳心和劳力关系。对于基层干警尤其如此,他们无从去解和理解自己做工作有多多重大意义,更多时候,工作压力不得不用粗口来释放。
“真他妈,那个老粪真凶,隔着这厚衣服,打得老子现在还疼。”张猛抚着自己膀子,吃疼地道。孙羿和吴光宇眼巴巴地看着他裸体,然后张猛发现,捂下身重要部位,翻着白眼,走过边去。
“他比你大。”吴光宇咬着嘴唇笑着道。
“你比小。”孙羿呲笑着,比不过张猛,比吴光宇没问题。
要是对话,就不对,风少看着几位裸体兄弟痛不欲生地数道:“你们看过日子啊,所里被指导员训被所长训被嫌疑人打,被虱子咬,还被你们调戏,好歹也是个官二代呐……大完年,跟上你们受这罪。咋就觉得自己有点犯贱呢?”
风少说得声情并茂,表情里迷茫绝对不是装,就像被人拐到深山老林里胸大无脑妇女样,回头想都不知道怎回事。众人愕然看着李逸风,跟着扑哧扑哧,都没心没肺地笑。
不光他,其实大伙都有点犯贱,对吧。李呆说他爹唤他好几回,李拴羊心系着家里地该着翻遍。淳朴到这水平,把几位刑警听得笑意更浓,连被停职后好郁闷张猛,也难得地露出笑脸来。去羊头崖乡本来是准备散散心去,可没想到比他在二队接案子还闹心。
“放心吧啊,逸风,这
两人偷笑着,谁也不服谁,不过都服牲口哥长度。此时已经半躺在热乎乎水池里,下子来七八个人,大众浴池老板破例上可劲给开火加热水,热腾腾水里泡,那滋味对于这帮疲惫兄弟来说,真叫个惬意。
哟,又有人不自在,是李逸风,又在咧咧地骂着:“真尼马穷地方,连桑拿都没有,还得泡大池,估计小姐是肯定木有。”
其他两位乡警吃吃地笑着,董韶军劝句道:“逸风,不要老把不和谐词挂在嘴上面。”
“没老挂在上面。”李逸风不屑地道,郑重申明:“就是下面有点痒。”
哥几个被风少逗得差点淹在水池里,孙羿笑着道:“烧饼,千万不能和贱人争辩,否则你会觉得自己比他还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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