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掰碰上呗。”李呆不以为然地道。
“不对不对……你看啊,觉得呀,这牛就是被拐走滴,不会有其他例外,于是就想呐,要是真尼马能长出青草来,别说三五头,全村牛都能被拐走……这其实就像来个奶大臀肥小媳妇,能把全村光棍都勾引走。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李逸风道,要说见识和乡警比起来,他算不低。
可不,这睿智推理,把李呆听呆,发呆就挠后脑勺,那是极度崇拜表现。李逸风想得刚刚有点眉目,可不料李呆这呆头给老大盆凉水:“就是拐走,可已经走,能找回来吗?”
是啊,想牛已经变成牛肉,李逸风就有点心疼胡乱答应事,想起这茬来,又不自然地把余所长放到对立面,气咻咻地道:“真尼马倒运啊,本来过得好好滴,所长撩拨,就让虎妞揍老子顿……现在倒好,带着狗来,以后缓和机会算是没有啦……这要找不回来,还得真赔牛钱呐。”
说得仿佛已经痛失所爱般,那是种锥心疼,疼得李逸风捂着裤裆部位直得瑟,那动作极度类似发情表现,李呆崇拜地道
当摩托车驶近涧河村山脚下时,李逸风已经到崩溃临界点。
没办法呀,他从来没有想到过,同样是交通工具,骑摩托车能冻成这样,那冷风嗖嗖地顺着裤腿、袖口、脖子往里灌,脸上露出来小片地方,手摸着已经没啥感觉,冻僵。冻也就罢,这骑车颠得呀,快把隔夜吃都颠出来,反胃就是股方便面味道,就这还是伏在李呆背后。
“停……停会儿……”风少爷有气无力地说道。
“咋,风少?”李呆放缓速度,只脚支住车。回头看时,背后李逸风像呆滞样,嘴唇得啵着道句:“歇会儿……冻死。”
“呵呵,你天天开车不注意,这山风可冷。”李呆皮粗肉糙,知道李逸风从来没吃过这苦头,把他扶下车,坐到地塄边,胡乱地找堆枝丫杂草,点着火,又掏着杯里温温小酒瓶给李逸风抿口,烤会儿火,好容易才缓过这口气来。
也是,要不是生怕虎妞再放狗,估计风少爷早就打退堂鼓,李呆看着狗少踌躇着,不想往前,又不敢回去样子,他暗笑着未敢揭破。半晌李逸风仰头瞅着大冬季青黛色山峦,突来句:“呆头,你说这地方能长上草?”
“不能吧?”李呆看看,这条蜿蜒小路直通山巅,仅有两人宽窄,那是历年植树造林开出来路,机动车根本无法通行,大冬天,除还青翠着松柏,剩下可全是枯黄片,行人地方早被山风吹得干干净净,怎可能长出青草来。
“可所长说定会有。”李逸风道。
“所长瞎掰吧。”李呆道。
“也不全是瞎掰,观音庄刚丢,他说还要丢,结果后沟就真丢,就想啊,这所长有点门道。”李逸风开始动脑筋,不过他很难把自己重合到余所长思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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