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狗少说,不是那什……”支书李小元问,有点期待。
说到狗少李逸风,王镔却是气不打处来,他来羊头崖乡,也就给乡里制造几起偷鸡摸狗故事而已,起码在场就知道邻村几条黑狗都是被狗少带人捉着清炖红烧,为这事还闹到派出所,最后王镔出面赔钱事。可现在摊上这大事,王镔根本不敢指望这家伙,他踌躇地说着:“三头牛你算算市价,得三四万呀。当不当,正不正,凭啥让人家掏钱……再说,你看他像个有谱?”
“那所长呢?他不说年前给解决?”村长问,指望不上指导员,就该期待所长。
王镔又为难地看看,实在不愿意打击乡里乡亲,点点头道:“那倒有可能,所长在市里原来专业就是抓贼。”
“那敢情好啊,能抓住也算。”村长道。
指导员王镔带队从山上返回观音庄时,时间已经指向晚二十二时。山区风大,呼呼山风刮过,走路不小心都会被刮得站立不稳。这天从上午十点到晚上十点,中间只呷几口凉水配干粮,已经疲累到极致,不过仍然是无所获,从村里翻过两座山,直走到二级路边上,能找到,是已经冻成干牛粪。
进村,不少人歇口气,就着村边大磨盘坐下来,手电筒光线扫过,是村里几堵土墙上怵目标语:
农村要致富,少打麻将多种树。
农民要致富,少生孩子多养猪。
这是前几年标语,现在介于护林防火严峻形势又有新标语:
“差不多吧。”
王镔搪塞几句没音,扒窃和盗窃不是个概念,这种事他理解,可没法要求村民们理解。他劝着众人先行回家,许诺几句空洞话,派出所定管到底之类云云,看着乡亲们有点失望,他心里样地难受。
他难受是基于对警务解,穷乡僻壤
放火烧山是违法犯罪行为。
王镔坐下来时,眼睛正瞟到这则标语,其实在农村,特别是这种偏僻农村,法治意识也仅限于此,而法治意识淡薄原因,在于很少有违法犯罪发生,比如像这样连丢三头牛事,在他任上可算是第则大案。
对,是偷牛,从村里沿着山路寻到二级路,几处牛粪,他几乎可以判断出来,牛已经被运走。可这个判断他根本不敢说,根本不敢把这个结果告诉村里这些把大牲口看得比婆娘还重要朴实村民。羊头崖全乡缺水,山地多平地少,不利于使用大机械作业,大牲畜在这里扮演着家里主要劳力角色,年耕种、犁地,都离不。这些年发展畜牧养殖,全乡牛羊增长倍,每年售出畜养三四成量,几乎就是全乡人均收入主要来源。
“老镔,你说这事,可咋弄?”村长李大庆道,四十多岁敦实汉子,显得有点木讷。
“回头和所长商量下,啊,你们别心焦,特别看好大寨、发展两家,别出其他事……”指导员为难地道,现在只能给这个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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