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二级路再驶进乡路还需要得个多小时,路面坑坑洼洼,颠簸得厉害。快到年关,路上少见行人行车,余罪像下意识般,已经开始思忖端着这个饭碗必须管事。
偷牛。
可这路破成这样,山又高成那样,往山上路,连毛驴车都上不去,而头成年大公牛,标准体都要有千斤左右,还是活物,而且在这个乡里乡亲几乎没有陌生人地方,生面孔你敢拉头牛走,余罪估计得被老百姓揍个生活不能自理。
可恰恰最不可能事,就是现实发生事,不但偷,还偷走三头,就大白天丢。观音庄四十多户,上百
李逸风打着哈欠醒过来时,朦胧间已经看到起伏连绵山峦,大早就被所长拖起来上车,回乡里,上车就睡,也不知道睡多长时间。他打开车窗,吸口山间冷冽空气,哆嗦下下,看看所长,雷余罪句:
“所长,停个车,要尿尿。”
“贱样,看见个妞把自己喝成这样?”余罪笑骂句,慢慢地靠边停车。李逸风跳下车,荤素不忌地站在路边,使劲往远处扬水,恰碰到辆红色凯美瑞飙过,这贱性严重发挥狗少,胯部得瑟着,嘴里哦哦喊着,后面下车余罪,顺着就脚,把狗少兄弟惊得尿裤脚,回头要理论时,余罪却是递过矿泉水和饮料来。
就着水洗洗脸,漱漱口,灌口果汁,感觉好多,李逸风眼巴巴瞅着余罪,此时心里有点隐隐感动。狐朋狗友不少,可绝大数都是恨不得把你灌成死猪主,像所长这样关心,还真不多。上车时他觍着脸道:“谢谢啊,余哥……那个,回县城行不行?”
“为什?就不想上班?”余罪反问着。
“不是,……不想见咱们那指导员,那个……”李逸风难为地道着,余罪在这事上可不通融,没答理他,狗少哀求着:“哥啊,您是亲哥,暂时不能回去啊,还有虎妞呢!那丫头野,他爸开洗选煤厂,别带上帮矿工来干,可咋办?”
“你爸不武装部吗?还怕跟她打架?”余罪笑着问。
“不行,现在官不斗富,爸就在县里,人家爸关系能通到省里,拼爹咱得输筹。”李逸风凛然道,此时余罪也瞧出为什李逸风对虎妞极度忌惮,估计还有这个层面原因。不过余罪向来是个唯恐天下不乱主,他略思忖便道:“不能躲,你躲初,她能追砍你到十五,就站那儿,看她敢怎着?现在耍流氓都不定罪啊,可她要敢伤害,第个抓她。”
这话听得仗义,给李逸风增很大信心,他挺胸,刚找到男人感觉,不过马上又萎,苦着脸道:“哥哎,倒不怕虎妞,她打就打呗……怕咱们指导员。”
“怕个屁,所长当家还是指导员当家,有警务都是老子说算,他敢对你指手画脚,给他好看。”余罪道,这说,却是让李逸风更高兴,咬牙切齿,下定决心,跟着回羊头崖乡派出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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