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得处理,不能这样,光尼马打人。”余罪道,王镔似乎听到,往他这个方向看眼,李呆和张关平吓得就跑,余罪手快,揪住李逸风,直教唆着:“有事不能躲,说句好听话不会呀?就怀疑,你他妈有没有点同情心,看人可怜成这样。”
“有……可怕指导员呀。”李逸风腿有点软,被余罪揪着,两人站到那汉子面前时,余罪掏着身上纸巾,给汉子擦擦,而那人像天打雷劈样,木然地流着泪,满嘴都是血。这时候别说余罪,就李逸风这个恶少看得也是同情心大起,直掏自己口袋,想给点钱……不过他不敢拿出来,那点钱,对于这个家庭恐怕是杯水车薪。
“乡亲们,谁家还丢?”余罪吼嗓子。
“……家,头大牯牛,九百多斤。”有个四十多岁中年汉子,举着手站出来,余
在看来这个论断是正确,不过他们敬畏,是不包括像狗少、像李呆、像自己这号只懂游手好闲人。
他惊讶地回头要问什,却发现强拽下来乡警都溜,远远地藏在警车后头,凛然看着……坏,余罪突然发现自己掉坑里,怪不得李逸风这货折节交好,碰上这个野蛮指导员,现在恐怕要把他和狗少放到个水准线上。他气咻咻上前拉住躲着李逸风,拎着领子,威胁道:“怎没人告诉,所里还有这凶个货?”
“告诉你,你不回来,们怎办?”李逸风呲笑着,找到顶缸似。气得余罪直想揍他顿,已经混熟李逸风可不害怕他,直拉着余罪教唆着:“千万别犟嘴啊,指导员喜欢打人。”
“他敢打所长?”余罪不服气地道。
“上任所长就被他扇几个耳光,直到调走都没敢来上班。”李逸风道。
“操,你狗日不早说。”余罪气坏。
“早说也没用,所长,咱们是兄弟,不说外语,咱们几个绑块都打不过指导员,他可参加过越战。”李逸风道,此时才发现,这货虽然无是处,可要贱起来当仁不让。
两人正争执不下时候,那边打得已经见血,打人打这凶,快赶上监狱里拼命,不过那挨打七尺汉子,从头至尾都没敢反抗,而村男女老少,点也没给予被打人哪怕丁点同情,人心都有杆秤,没人觉得警察揍得不对。
等着王镔打累,汉子李大寨爬着把抱住指导员腿,呼天抢地地喊着:“王哥,你得给做主啊……养三四年牛,就这没,可让们这家子怎办呀……秧子还小,爹又瘫在床上,们可怎活呀……”
说着嚎着,张嘴,吐大口血,看得瘆人,王镔收着武装带,闭眼长叹声,拉着人起来,和村里年纪长几位在商量着什。呆头小声说着,这光景,又得给点救济。余罪看看李大寨那土夯院子,他知道人逼到这份上是什感觉,两头牛,那应该是家里最值钱财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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