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什?”
“他说……记不太清,……好像说……当时喝得有点昏,记不太清。”
贾原青踌躇,再往下说,就要讲到与张和顺、马钢炉以及其兄故事,他当然下意识地回避这个问题,怕纠缠到更多事。
不过越回避,越没有说服力,这时候连他也觉得,自己话就像假。
另位预审又挑到刺,直道着:“你交待前后不符啊,第次交待,你说你并没有喝多少,头脑很清楚,根本不可能酒后伤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不要用好像之类词?”
“是。”
“如果是那就不对,你不觉得以你所说,表情很恐怖,突然间发难,持酒瓶砸你肩膀这些,很有悖逻辑吗?”
“这……事实就是这样。”
贾原青突然觉得事实不符合逻辑地方太多,但那就是事实。
“贾原青,你不要口口声声说什栽赃陷害,问题还没搞清楚,怎,你就给事情定性?”
位年届五旬预审员打断贾原青话。贾原青愣,马上省得这是个讲证据地方,而他指责,恰恰是他没有任何证据。他愣,他突然发现,他栽在自己最擅长领域里。
嫌疑人是副区长,面色白净,眉清目秀,很有儒者气质,这是区里评价相当不错位年轻干部,就预审也觉得这种人不可能袭警。
这是贾原青给预审员们第印象,当然,不排除酒后乱性。他情况已经被摸个七七八八,在座这些预审员,恐怕贾原青无从知道,这是山西省厅派出预审专家,再加上督察全程督导,共四组,每组三人,就对付杀人放火重刑犯,也不过如此阵容。
专家开口自然是不同凡响,每每都是轻描淡写,这不,另位拿着记录,像是随口问着:“贾原青,据你所说,你和警员余罪是初次见面。”
可他越叙述事实,越像假话。
“那你还忽略个事实。”另预审员开始,挑着毛病道:“在现场找到部手机碎片,经检验,上面有你指纹,这部手机是余罪同志,怎会被摔碎?又怎会在你手里?”
这个……贾原青想起来,是自己勃怒之下摔他手机,难不成,这也要挑毛病?他凛然点点头:“是,是摔。”
“为什摔?”
“他说话很难听。”
“对,绝对是,今天他莫名其妙就闯进们吃饭包间。”贾原青强调道。
“那你见到他,是什表情?”预审员问。
“害怕……不对,很恐怖,他恶狠狠,像要杀人样……也就是因为反扒队那事,他怪罪到头上,要栽赃……”贾原青又急于表白。
“问你什就说什,不要讲无关话。”预审员呛句,话绕回来,问着:“哦很恐怖……不过据们对你们起吃饭同志询问,他们说警员余罪同志进门时候很客气,先向你们敬礼,很恭敬让其他人回避,有这事吗?”
“哦,好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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