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行上身穿件黑色夹克,下身是上次那条肥大运动裤,脚上双白色运动鞋。他黑色夹克拉链只拉到胸前,大喇喇地露出白皙脖颈。
“呃,你……出去啊?”有些尴尬地开口。
“嗯,”严行直直看着,双眼睛黑白分明,“拜拜。”
“拜拜。”
严行干脆地走。
着点消息,兴许就找着呢。”
沈致湘点头:“行,有空看看吧。”
找这份家教是教个高二男生数学。房山区确实离学校很远,但两小时百二,出价算是比较高。周次,个月四次,也才能赚四百八十块。四百八十块,刨出来回路费和杂七杂八费用,能剩下四百五。就是再节省,四百五十块也不够个月生活费。
还在离学校十站地家餐馆找收银员兼职,晚上七点到十点,周去三次,个月七百块。
这样加起来,个月赚钱不仅足够开销,还能攒下点,快过年,想给老妈买件好点羽绒服,她那件梅红色羽绒服已经穿不知多少年,到处破洞,总有细小绒毛从衣服里飞出来。
这才反应过来,原来已经过这久,他脚都好。原来已经这久,没有和他好好说过话,没有好好看过他。
转身,望着严行高瘦背影,直到他背影消失在夜色中。
对自己说,这样很好,就该这样。毕竟严行曾对说过那样令彼此都万分尴尬话——无论他是按捺已久,还是时脑热。而,给不他任何回应。
就这样吧,这样挺好。
开始忙着打工,每周四、五、六晚上去餐馆收银,周日下午去做家教。大专业课多,要修选修课也多,除上课和打工,还要挤出时间学习——这学校学生都是学霸,图书馆里总是人满为患,别人都在学,自然不能落下。
就这样忙忙碌碌过半个月。餐馆老板是个山东大叔,朴实豪爽,对也不错,总叮嘱去餐馆前不用吃晚饭,到餐馆他请。教那个高中生是个挺有个性男生,喜欢玩滑板,手臂上纹着只精致黑色甲壳虫,手指上偶尔会套个硕大骷髅头戒指,本来担心和他沟通问题,但两周课上下来,发现他很懂事,虽然对学习不算上心,但还是愿意配合辅导。
忙碌归忙碌,但还算是顺利。
只有天晚上,从餐馆回学校,走进宿舍楼时候,和严行面对面遇个正着。那时候已经将近十点,严行背着往外走。
也许是因为天气太冷,往常站在楼下缠缠绵绵小情侣们全都不见踪影,夜里寒风凛冽,只有和严行,无声地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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