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秒,手掌连忙向上,移至他额头。
果然是滚烫。
“好像发烧,”严行闷闷地说,“好难受。”
两声,紧接着,他发出滞重呼吸声,几分钟后,呼吸声平静下去。
不知过多久,在刚要睡着时候,严行又开始咳嗽,他咳得撕心裂肺,连他床板都跟着“吱呀”作响。听见唐皓模模糊糊地“啧”声。
寝室里黑乎乎,什都看不清,但还是忍不住望向严行床。
他还在咳嗽,但应该是把头捂在被子里,咳嗽声变得又闷又小。
掀开被子,又盖上。
唐皓呼噜声再次响起,终于还是没忍住,下床,轻轻走到严行床前,低声问他:“你怎?”
严行头从被子里钻出来:“没事……有点感冒。”
他声音嘶哑得像嗓子里塞块砂纸,蹲下,想要伸手摸摸他额头,怀疑他是发烧。
然而寝室里实在太黑,手没有落在他额头上。
手心触到他略凉鼻尖,和两片干燥而有些起皮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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