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于秉性张扬,在家中自由自在惯淑妃而言,此处与牢笼无异。
皇后是知道她性子,也知她在宫中不快乐,她目色柔
淑妃更委屈:“不通!”
不通二字她说得掷地有声,眼圈倒比方才更红,方才只是生气。
而眼下却是伤心,只觉得皇后娘娘也嘲讽她不通笔墨。
皇后叹口气,见这人眼泪珠子都滑下来,朝她招招手,淑妃不情不愿地走过去,由着皇后取帕子,替她将泪水擦干:“不许哭,冬日里哭,小心冻着脸。”
淑妃抿唇,不说话。
皇后似是有些惊讶,淑妃生气:“就不能做正事吗?”仿佛她只会胡闹般。
皇后不由笑笑:“阿楚自然也有正事。”
门边卷帘人掀开门帘,皇后迈入殿,接着问:“那又是何正事,使得阿楚如此专心?”
这回淑妃不说,她转头看窗外,脸颊已经鼓起来。
皇后看得好笑,望向侍立旁春然,春然会意,面上带着笑意,趋步上前,附到皇后耳畔将事情都讲出来。
跟前草草行礼,便去握她手,碰,皇后瑟缩下,淑妃这才发觉,她在雪中坐太久,手都凉。
她忙收回手,搓搓,放到唇边呵气,眼中笑意却丝毫未减:“皇后娘娘可是来看?”
平日里都是她去仁明殿,皇后驾临南薰殿,这却还是头回。
皇后将怀中小手炉递到淑妃手边:“你先暖暖。”
淑妃也没客气,接过来。手炉果然暖,只是淑妃有些分神,想是这暖意是炉内炭火煨出来,还是皇后娘娘手心温度。她想到后者,心中便有些波动。
“你不通文翰,还与她比作诗,如何能赢?你应当与她比骑射才是,以你之长攻她之短,你方能稳操胜券。”
淑妃听皇后这般说,愣住,才知自己轻率鲁莽。可她心神却全然被骑射二字吸引。
她情绪渐渐低落,声音亦跟着轻下去:“已有年未碰骑射。”
她在家中每日都要骑马,每日都要将箭射满靶心,可自入宫,她便再也不曾碰过马,更不曾碰过弓。
这宫廷之内金碧辉煌,锦衣玉食,应有尽有,里头人也千尊万贵地仰着,受百官朝拜,受世人景仰。
淑妃余光瞥见,大急:“不许说!”
可已来不及,淑妃看着春然低眉顺眼地退到边,又望向皇后,眼圈发红。
皇后真是没法子,她不得不先说她顿:“你怎与德妃起龃龉呢?”
“是她先讥讽不通笔墨!”淑妃气道。
“那你通吗?”皇后又问。
“好几日不见你,你是怎?身子不适吗?”皇后问道。
她们边往里走边说着话。
院中积厚厚雪,几树红梅开得娇艳张扬,淑妃原是坐在院中发呆,眼下皇后娘娘来,自然不能再留在院中。
她身子好,吹吹寒风不打紧,皇后娘娘可不能受寒。
“……在做正事。”淑妃支支吾吾地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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