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听得这声,猛地抬头,便见门边皇后正对她笑。
“皇后娘娘怎来?”淑妃喜道,连忙起身跑过去,到皇后
便如眼下这般,人心隔肚皮,好坏哪儿这般容易分清。
何况是在这宫中,哪个不是面上个模样,背地里又个模样。
偏偏娘娘竟这般轻信,只面,竟就认定皇后是好人。
春然好生发愁,可她又不好劝,她侍奉淑妃这多年,哪里不知她脾性,淑妃认死理,她觉得好,便是认定,轻易绝不更改。
春然也只好暗地里叹气。
她去这久,春然都担心是不是在里头挨罚,正想着要怎请仁明殿宫人入内打听呢,幸好娘娘出来。
她摇头,叹道:“皇后娘娘真是个很好人。”
春然怔,问道:“您不是说多半是装吗?怎才见回,就说皇后好?”
淑妃这才想起她来见皇后前想是皇后必是伪善,故而姗姗来迟,有意怠慢。
谁知皇后点也不生气,不生气她迟来,也不生气她未行大礼,和和气气地与她说话,还说往后无聊,可去寻她。
:“您是皇后,自然随心所欲。”
皇后摇摇头:“是皇后,方不能随心所欲。”
淑妃还是不明白,皇后是这天下除皇帝外最尊贵人,为何不能随心所欲呢?
她还想问,却见有宫人来禀,说是御膳房林尚膳有事求见。
皇后不得空。
接下来数月,淑妃时常往皇后宫里跑,与皇后渐渐熟悉起来。
有时皇后有空,会与她说说话,夹杂些宫中规矩,告诉她要小心些什,宫中有哪些事是万万做不得。
有时皇后不得闲,淑妃便自己待着。
横竖女子入宫,这生也就定,接下来岁月皆是虚度,淑妃最不缺便是能随意消磨光阴。
“阿楚……”
淑妃有些愧疚,觉得自己原来冤枉好人:“是弄错,皇后很好,宽仁又温柔,宫人们传得没错。”
她这般说辞,倒让春然又发回愁,娘娘在家中被保护得太好。
楚侯有三子却只这女,自然将她视作掌上明珠,家中有什好都捧到她面前任她选,她喜欢骑马,便到处寻宝马来讨她喜欢,喜欢射箭,便亲自教她,不读诗书,也不读女则女诫,更别说学做女红。
可这般千娇万宠,在宫外倒还好,嫁与世家子弟、侯门子弟,乃至宗室都使得,楚侯都压得住,谁知她偏偏嫁做天子妃,这千般纵容百般娇宠出来性子便不合宜。
春然总担心娘娘性子会害她。
她接过宫人递上湿帕,擦擦手,与淑妃道:“你先回去吧,若在宫中待着无聊,可来这儿说说话。”
淑妃道声:“是……”
皇后便走。
淑妃待在原地,看那片光秃秃地,那里刚洒下种子,不知何时方能长出兰草来。
春然在殿门外早等急,见淑妃出来,忙迎上去,问长问短地关切道:“娘娘可好?皇后可是为难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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