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底上年纪,纵使挣扎,被两个身强体健内侍按着,也动弹不得。
淑太妃瞥他眼,冲郑宓摇头:“太后娘娘这个,不好,不够烈,配不得太上皇陛下功勋卓绝,不妨用臣妾带来。”
她说着话,也自袖袋中取出小小瓷瓶,面打开瓶塞,面与郑宓道:“这药药性极绵长,服下去,先是腹痛如绞,接着肝肠寸断。
而后五脏俱焚,七窍流血,却不会断气,要折磨
太上皇正恼恨她在他面前发号施令,此时见原本宫人都退下,只余下郑宓与淑太妃带来宫人,他直觉不妙,立即慌神,道:“尔等欲何为?”
郑宓不答,命人关殿门,方道:“臣妾来此,是侍奉上皇用膳。”她说着话,自袖袋中取出青花瓷瓶。
太上皇大惊,他站起来,欲走,却被按在座上。
郑宓看眼,是淑太妃带来内侍出手。
“太后娘娘,这是什?”淑太妃仿佛没看到眼前干戈,见郑宓取出瓷瓶,问道。
宫中,太上皇正预备着用午膳,亲自取银针试过毒,又命内侍,当着他面,每道膳食,都尝口。
实则,奉到太上皇面前膳食,皆是试过毒,但他不放心,必得亲自再试遍。
内侍尝过,无碍。太上皇方才安心,拿起玉箸,由宫人伺候他用膳。
他喜好享乐,用膳排场极大,边上有四名宫婢专为他布菜,他朝哪道膳品多瞧眼,便立即有人为他布上。
郑宓与淑太妃到时,太上皇刚到半饱,听闻她二人来,嘀咕句她们怎同来。
不近。郑宓城宫车,出宫门。
她倚靠在车中,暗自思索着。
太上皇极为惜命,不止太医,每回都召不同,日三餐,他都会亲自查验,而后命宫人当着他面尝过,方会食用。
可再是惜命,再是谨慎,又能如何,从前无事,只是没人想要他命罢。
宫车行半个时辰,到上华宫宫外,突然停住。
郑宓答:“钩吻……”
淑太妃不明所以。
郑宓解释道:“便是断肠草。”
淑太妃恍然大悟。
“你们……”太上皇大怒,正欲咆哮,便被捂住嘴。
随即面色不虞地搁下玉箸,擦擦嘴,好似极为败兴,道:“撤下去。”
“倒也不必着急。”郑宓入殿,说句。
预备撤下膳食宫人闻言,便立即停住。
“退下……”郑宓又道。
殿中原有宫人齐齐行礼,不曾看过太上皇眼,便立即如潮水般退出去。
郑宓睁开眼,正欲问,出什事。这关头,可不能节外生枝。
车外云桑便禀道:“娘娘,是淑太妃娘娘车驾。”
郑宓怔,转瞬便明白什,她掀开门帘探身瞧去,只见淑太妃车驾门帘也掀开,她望过来,对上郑宓目光,笑下,随即便是倾身揖。
郑宓回以颔首,二人皆未开口,却就此心照不宣。
两辆车驾前后地入上华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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