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天边吐白,京城正中,皇宫里也派出队骑兵,为首那人手持皇帝诏书,直往信国公主府去,诏书上所书,与前头锁拿三皇子诏书如出辙,称信国公主有负圣恩,意图谋逆。
这诏书若是昨日来,便是冤枉构陷,而在今日,明苏已将这罪名坐实。
禁军不过数百,且皆以为是手到擒来差使,并未如何警惕,遇上明苏带来京防营,无半点反抗之力。
天已大亮,然而京中大街小巷却全无人烟,许多朝廷大员府邸,听闻信国公主府外动静,选择紧闭府门。
禁军首领大声嚷道:“殿下辜负圣恩,谋逆作乱,便不想想宫中淑妃娘娘吗?”
血自他伤口溢出,连盔甲都染红。明苏看到这抹血色,骤然头痛欲裂,心头猛然悸,脑海中有什猩红画面闪过。
“殿下,不能耽搁!”顾入川提醒道。
明苏回过神,忍住痛意,回头与刘将军道:“接下来,便看将军本事。”
刘将军拱手行军礼:“殿下放心,臣领京防营五年,这营中皆是臣带出兵,臣有十足把握。”
说罢,不再多言,自大帐案头取兵符,带着他那数十卒子,前去收拢兵权。
!”
顾入川在他身后,将高悬心放下。
明苏拉着缰绳,冷眼瞧着营门打开。江舟出门来迎,笑着赔罪,明苏不敢再耽搁,再耽搁下去,天都要亮。她下马,随江舟入营。
既是密诏,自然要密宣,入得主帐,将人都遣退,江舟看看明苏身边几名侍从,还有那名直戴着兜帽,半掩着容貌男子,道:“殿下将他们也遣出去吧。”
明苏道:“怕是不行,他们还要为办事。”
玄过使个眼色,他嘴被堵住,说不出话来。
明苏提剑,高据马上,与众人高声道:“陛下在宫中,受人胁迫,危在旦夕,诸位随入宫勤王,不世之功就在今日!”
刘将军与几位其余几位京防
明苏低头看倒在地上江舟,蹲下身,摸摸他脉,犹有脉搏。
可若是任由他这般躺在地上,无人问津,必然是没命。
“关押看守,命军医来救治。”明苏下令道。
大军自京防营拔出之时,正过子时。明苏换身盔甲,坐镇军中,以勤王平乱之名,调动大军,朝京城去。
到京城外,接应赵将军已等候多时,城门无声无息地打开,先行十万精兵军纪严明,无声地潜入城中。
江舟顿觉不对,他望向那男子,男子兜帽已掀开,江舟瞪大眼睛:“刘……”
他没能说下去,便是声吃痛闷哼,殿外顾入川不知何时潜进来,匕首稳稳地自背后刺入他腰间。
江舟眦目欲裂,想到他半月前来到军营,新将上任,底下难免诸多不服,顾入川替他奔走,整肃军纪,将局面稳下来,被他视作心腹。
原来是早就谋划好,他早已入彀。
“你……”江舟瞪着顾入川,顾入川拔出匕首,江舟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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