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梅酒,不易醉,闺阁中女儿家常取此酒来饮,满饮壶也无妨。
明苏也是因此,才多喝几盏,若是寻常宴上酒水,她必不敢多碰。可皇后还是忧心她过饮伤身。
明苏垂下眸子,有些懒懒,没说什。
郑宓许多责备与叮嘱便说不出来。她沉默会儿,打开食盒,自里头起出白瓷汤盅,推到明苏身前,道:“燕窝粥。”
粥炖得很烂,温热,闻着淡淡糯米香,瞧着便很生食欲。
皇后面无表情地将目光转开,又与旁人说笑。
待宴散后,明苏并未出宫,先是陪着淑妃回宫,而后遣退身边侍从,独自去仁明殿。
皇后早料到她会来,命云桑在门口等着她,替她开门。
明苏走过仁明殿殿前长长庭院,绕到后殿,便见皇后站在檐下等着她。
明苏走过去,站在阶下与她对视,皇后就着旁昏黄宫灯看她会儿,方叹息般道:“进来吧。”
:“除夕宴上大皇兄犯糊涂,今日起来,满京师都知道,到处都在说皇兄行事荒唐,竟将这般上不得台面事,搬到父皇跟前。”
她提起昨日宴上之事,明苏倒起些兴致,笑问:“那皇姐怎看?”
“也是这样想,幸好父皇英明,未曾听进去。否则,那丹药服下去,岂不是要糟坏身子。”祁国公主道。
明苏笑意更深,望着她道:“皇姐为何认定丹药服下,便会伤身?”
“这是三岁孩童都知道理,世上哪有长生之术,古来服用丹药皇帝又有哪个未曾出事?”祁国公主道。
明苏静默地接过,勺勺地吞咽起来。盅粥很快便尽。只腹青梅酒胃也跟着暖融融,舒服多。
郑宓见她听话,容色和缓下来,语气也温和多:“说吧,你是如何打算,大
殿中点着灯,桌上放小小食盒,这间宫室不大,桌上盏小小宫灯便映亮大半。殿门合上,殿中只她们二人。
郑宓嗅到明苏身上有淡淡酒香,不呛人,还有些甜,伴着明苏身上原就有味道,很好闻。
她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容色有些严肃:“后悔。”
她没头没尾句后悔,明苏本该疑惑,可她心中却隐隐间能猜到皇后在说什。
果然她下句便是:“下回有宴,便命宫人,将你壶中酒换成茶,以免你过饮伤身。”
她说是世人皆知事,明苏却听得莞尔,像是听什极好笑话般,点点头:“皇姐说得是,也这样想,大皇兄着实胡闹些。”
祁国公主与她说会儿,旁有人上前攀谈,她需应酬着,便转身去。
明苏却心情极好,重给自己斟杯酒,她将酒盏端起,余光瞥见上首,皇后正看着她。
皇后身周围着好几人,她们背对着明苏,明苏瞧不见她们脸上是何神色,只看到皇后目光从人缝中穿出,落在她身上,那目光中有焦虑,有关切。
明苏与她对视瞬,抬抬手中酒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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