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
下子就戳穿
她
心事，按理她该像被踩痛脚般恼羞成怒。
可这话是阿宓说，于是她没有羞恼，而是望着她，十分认真地问：“
真只会读书，将来什
都做不吗？”
阿宓说：“不是，殿下将来会很厉害，会比五皇子有本事。”
她轻描淡写，可她却信，憋在心中郁气瞬间就消失。她唤声：“阿宓……”
阿宓转头看她，她眼睛那样好看，剔透温柔，满满都是她身影。
明苏脑海只留下个报仇念头。有支撑，好像活着也不是太难。她重新规划起来，打算寻条最近路走。
从前想要翻案，她还会顾惜自身，想要保全自己，好与阿宓相守下去。而今她也不怕什鱼死网破。
又过数日，便是除夕。
除夕当日，宫中有宴，皇子公主们都得入宫，与皇帝守岁。
宫宴设在延福宫。这日都没什事，宗室们早早便来，或是各自闲聊，或往紫宸殿拜见皇帝，女眷则入后宫，与相熟妃嫔说话。
都不想醒来，每回醒来，都想阿宓定就要回来。”
“想跟你起走，去哪里都好，黄泉地方都不怕，你等等好不好。”
她取出挂在颈间小貔貅，眼泪已布满面容，她还是字句，努力把话说清晰，生怕阿宓听不清。
“这个，小貔貅，是赠你信物，又回到手上，只当是你回赠，只当你已交换过信物，是你人，将来们相见，你定不能认不出。”
她句句地说，想到什就说什，直到天暗下来，雪越下越大，在她身上积起来。直到等在山谷外玄过不得不来劝她离去。
她也不知哪儿来勇气与冲动，只记得脑子是空，踮起脚尖，在阿宓脸上亲下。
阿宓很惊讶，明苏记得她其实害怕，怕冒犯到阿宓，怕她生气，她着急坏，却想不出话来解释，结果阿宓只是对她笑笑，道：“殿下要快快长大啊。”
明苏也到得早些，她原想往后宫见淑妃，可走到半路，瞥见处假山，步子便定住。
这宫中处处都有她与郑宓留下身影，到哪里都能睹物思人。
明苏朝着假山走去，耳边像是能听到郑宓笑语：“殿下躲在这里，是怎？”
明苏缓缓走近，像是看到年少时自己，被发现后，红着脸，嘟囔着：“只是想静静。”
“不是因听到五皇子嘲笑你只会读书什都不会吗？”阿宓说道。
明苏坐在回去车里，山间路不大平，摇摇晃晃，她又哭场，混沌脑子像是清醒些。
她忽然间有些明白母妃说那句，人有时是不得不面对至爱离去。
纵然痛彻心扉，可命运之下，人当真毫无还手之力。
她想阿宓会希望她怎做，阿宓若能活过来，她会做什。她必得完成她心愿，她也要给她报仇。
不论是谁，那些参与此事人，个个，都要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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