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永远听不到。
“也好,也好,反正,反正……”她口中念叨着,站直身,想说,反正你早就不要。
可话还未出口,突然,喉咙间阵腥甜,她喷出口鲜血。
玄过眦目欲裂,冲上前,扶住她,高声道:“快,快请太医!”
明苏被搀扶着,口口地吐出鲜血,像是要将满腔血全部呕出来。
供状。
明苏唇畔还残留着笑意,接过供状看,又抬头看看玄过,似乎没明白这供状所写是何意。
“只让你拿人,没让你审他们。”明苏笑着道,又低头看那供状好几眼,目光直直地落在“郑宓已死”四字上。
玄过不敢答话,伏在地上,将头对着地,不敢抬起。
明苏点点头,又看看窗外,窗外白雪皑皑,白得刺目,像极那个初春。
郑宓没,她不能再爱她,也不能再恨她。
她前半生心血所系之人,不在。她付出诸多努力,想要掌权,想要翻案,想要等她回来,告诉她,现在能保护你那个人不在。
她所做切,她十九年来全部生命,都没有意义。
她灵魂也跟着死。
她渐渐地回过神来,缓缓地又点点头,声音缥缈:“好,好,死……”
她嘴里念叨着,供状自她手中滑落,她扶着桌子,欲站起来,玄过抬头,担忧地看着她,眼中满是泪:“殿下节哀。”
明苏全没听进去,她只依稀想起那个春夜,黎城小客舍中,郑宓终于接纳她,她欣喜若狂,连忙取下小貔貅当做信物,恳求她唤她声明苏。
她唤吗?
为何她没有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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