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苏有些词穷,但这并不妨碍她放狠话:“只要你回来,五年、十年都等你,辈子也等你,定要等到你当着面求原谅。”
金簪动不动,簪身上那行“贺阿宓十七芳诞”字隐隐可见。
她放完狠话,像是找到点寄托,将盒子塞回衣袖里。
兴许是骤雪忽来,又许是时候不早,天已快黑,街上没什行人。
明苏到外祖父府外,下马车,抬头看眼府门上方匾额,匾额上写着楚府。
各州主官无诏不得擅离辖区,但因救灾,前两日陛下下道诏书,令临近州郡协助安抚使抚民,诸事以救灾为上,*员可便宜行事。
明苏打算往闵州去封信。只是此事还得与外祖父商议。
明苏出宫便登上马车,往外祖父府上去。
她路上便走便想,上马车,车中安静,她靠着迎枕,身子也放松下来,便微微分神,想到皇后身上去。
怎会有如此巧合?
“待雪停之后,你亲去行宫瞧瞧,她是否如传言那般貌美,若是便将她接入宫来。”郑宓吩咐道。
云桑不知她用意,娘娘虽不断地在往后宫安插耳目,收拢人心,但甚少过问六宫争宠之事。她恭敬应下。
她们说话之时,明苏也出宫,她也在忧心这场雪。
贺州她五年前与郑宓同逃亡时,经过过,那里并不比京师暖和。
这场雪来得委实不是时候。她原本想陛下因民乱而盛怒,安抚灾民大臣,总有些什心思,也不敢做得太过,可有这场雪便不同。
楚家在京中有些特殊,特殊在,他家原本走是武路,但到这代,却弃武从文,成文官。
明苏与外祖父府上很少往来,她声名不好,不好连累历经三代,好不容易才在文官之中立稳脚步外祖父。
另方面,外祖父虽在两年前致仕,却在朝中留下不少影响,她若与外祖父往来密切,少不得受陛下猜疑。
明苏在门外站
明苏心意等着郑宓回来,哪里想得到借尸还魂这般离奇之事。
她暗自叹口气,若不是年初立后诏书颁布之后,各方势力都将皇后家世背景都好好查番,知她只是名出身书香之门,家中无权无势,甚至还有些清贫女子。她几要怀疑郑宓久久不回京,是被皇后抓去。
明苏微微地烦躁起来,像谁不好,偏偏要像阿宓。
她想到什,自袖中取出那盒子,打开来,对着里头金簪说道:“你看,她与你有些像,你再不回来,就……”
就如何?
他们兴许会延误救灾,侵吞粮款,而后将灾民惨死,推到这场雪上。
明苏面往宫外走,面思索,她不能插手得太过明显,会引来陛下忌惮。
她想到入川将军,倘若他依然是从前那般耿直为民秉性,*员行贪赃之事,他便不会不管。
但那多条性命,明苏也不敢将希望寄在他人身上。
三舅在闵州为官,闵州与贺州相邻,且并未遭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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