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去过妓馆,也细细地比对过,旁人都不勾人,只有皇后,总是这样看她,明目张胆勾引。
明苏不说话,板着脸,又饮口茶。这茶烹得极好,用当是城外都泉之中泉水,茶叶自不必说,必是进贡珍品,器皿用紫砂。
入口初尝有股清冽苦涩之味,犹如夜间乌云突来,狂风四起,待回甘,又似拨云见月般,轻轻渺渺,水烟澹澹。
明苏品完盏,再倒,忽觉殿中有些静。她不由看向皇后,皇后也在瞧她,仍旧温柔宽和,唇畔带些笑意,可眼底却难掩黯然。
明苏不喜欢皇后那样看她,她心中莫名地想起阿宓。很奇怪,皇后总让她觉得熟悉。
皇后心伤半月,待明苏到她面前,她反倒说不出话来。
默默,方斟盏,端到她面前,温声道:“听闻公主近日繁忙,不知忙是什事?”
她顾着宫中,暂且分不出神来留意宫外,且信国殿下与五皇子相争多年,这回并未引起什大风浪。于是皇后竟不知明苏近日忙什事。
明苏抿口茶,细细品过,直至回甘,方道:“不是什大事,与五皇兄起些不快罢。”
皇后便笑笑,明苏说到五皇兄时,眼中有些阴郁,她还是不喜欢五皇子。
什主见。
五皇子就不信,这等形势下,还能争不过明苏。
明苏正好何意,面咬死认证物证具在,卢元康罪该万死,不罪及家人已是朝廷开恩,卢元康这罪臣必得判个斩立决;
面又令刑部尚书求情,称卢元康其行可恨,却也非自来便是盘剥百姓贪,,g,也曾做过不少利国利民好事,可减轻罪罚。
五皇子自不肯应,非说铁证是伪证。
“你……”见她看过来,皇后开
“你身上系着朝廷苍生,忙起来自是脚不沾地,但也别忘自己身子,要好好吃饭,夜里也别睡得太迟。”皇后嘱咐道。
她有些唠叨,但明苏心情好,并未与她计较,只是听到皇后说她身上系着朝廷苍生时,心头蓦地热,这京中,哪个不说她弄权营私,是大恶之人。
明苏警惕得很,认定皇后必是有心奉承,说好听话来勾引她,她哼声,淡淡道:“娘娘谬赞,结党营私儿臣擅长,朝廷苍生太重,儿臣当不起。”
皇后便笑笑,点也不生气,只柔和地看着明苏,好似是看个爱面子孩子。
又开始。明苏心中疯狂皱眉,很是不快,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这人竟如此勾人,毫不收敛。
闹半月,最终定卢元康之罪,判却是流放三千里,永世不得召回。
明苏忙完,依旧将那供状好好地收起来,这是后路。
若卢元康来日出什事,还是得靠这纸供状告诉世人,那年之事真相究竟如何。
她做成件事,心里怪高兴,皇后派人来召时,她也就去。
仁明殿中,皇后已烹好香茗,候她多时。明苏到,先朝她行礼,而后坐下,往壶中瞧两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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