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没有买报纸,因为没带现金。”叶菱说,“那刻忽然有个很强烈想法攻占大脑。那个大爷直在说他不知道为什会变成这样,换做们这样年轻人其实很容易想到原因。现在大家都在手机上看新闻,还可以随意筛选自己喜欢看内容,谁会去买报纸呢?而且甚至都没有办法买报纸,没有现金,连想同情他下都做不到。忽然间觉得被时代所抛弃是件非常可怕事情,就好比没有人看报纸,也没有人用现金,然而你却浑然不知。这就像是个巨大洪流,顺者昌,逆者亡。”
众人沉默。
史湘澄忽然打破宁静:“你为什当初没考北大?思想过程这复杂,坐地铁买报纸都这多感悟,不像清华理工死宅作风呀。”
“人家这叫细心观察生活。”谢霜辰说,“优秀创作都是这来。”
史湘澄白他眼:“没叫你发言。”
是接受过高等教育文化人,看不这种传统教育。”
史湘澄想想,问道:“那你爷爷不心疼你?他下得去手啊?”
“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姚笙回答,“只能说小时候不理解,现在理解些。”
两个世家子弟回忆着自己年少时期学艺痛苦经历,无例外都是挨打挨过来。这叫叶菱想起曾经在谢家见到谢方弼责罚谢霜辰幕,谢方弼那疼爱谢霜辰,但还是会因为谢霜辰在台上犯错误而打他。谢霜辰二十多岁大小伙子面对这样惩罚不光没有反抗,还得感谢师父打得好,这对任何个接受现代教育人来说都是不可理喻,也难怪史湘澄露出看异次元人类表情。
这种传统家长式教育似乎在普通家庭生活中已经成为需要摒弃陋习,但是在这样曲艺世家里,却很难说是对是错。
“除顺应时代,还有这里。”姚笙用食指轻轻点点太阳穴,“知识和文化。以前学戏大多没什文化,师父口传心授徒弟死记硬背。后来新思想
“只能说都是时代所限吧。”叶菱忽然开口,“很多传统东西直沿用至今,不知道对与不对,那就只能由时代去检验吧。”
姚笙说:“是。”
“突然想到个事情。”叶菱说,“过年前离开北京那天是坐地铁去火车站,因为时间很早,车上人不多。然后走过来个卖报纸大爷,他没有吆喝卖报纸,而是有点像地铁上挨个加微信微商样,四处跟乘客说‘帮帮忙’吧,不过收获甚微,份报纸也没卖出去。然后他就有点抱怨地说‘真难啊,怎这难,大早报纸现在份都没卖出去,都不知道为什,怎会这样’。他絮絮叨叨地说会儿,又开始哀求乘客买报纸,给多少钱都可以。当他走到面前时,没有办法装睡或者直接无视,动些恻隐之心。”
“们家叶老师就是人美心善。”谢霜辰插嘴。
姚笙和史湘澄脸无语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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