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霜辰不知道叶菱不在,他犹自沉浸在自己感怀中,双手背在身后,忽然迈步走上台。
灯光都是开着,台上亮堂,台下漆黑片,没有人,看上去万分冷落。谢霜辰脑海中浮现起当年咏评社演出时候画面,像是存放已久默片,吱吱呀呀
“哎。”谢霜辰叹气,“铮哥也是仁义。”
“这都是远水解不近渴。”叶菱说,“招聘那块也没什人来。”
早几年时候小剧场相声确实是红火过,北京城里大大小小剧场如雨后春笋般崛起。可是市场这个东西,有热就肯定有冷。随着移动互联网逐年深入普及,观众能看到世界越来越大,要求也越来越高。
以前个段子能翻来覆去地说,现在你说过次,第二次再说观众就觉得没意思。
个相声演员说还不如沙雕网友好笑,干嘛花这钱来听你呢?
尽管有很多人辈分没他大,但也是活跃在荧屏上被观众所熟知人物。亦或是从业很久,久到随便碰下都呲油花老油条。人家演出场多少钱?跟谢霜辰这儿说场能给多少钱?
无论是身份问题还是钱问题,人家就不可能答应谢霜辰。
更别说他们谢家现在四分五裂叫人看笑话样子,有杨霜林在天,谁敢跟谢霜辰伸手?
这下给谢霜辰气够呛,只想给杨霜林扎小人。
“小五爷,知道生存艰辛人间疾苦?”叶菱老神在在地问他。
于是小剧场相声在各行各业热烈前行情况下,悄无声息地又没落下去,那些大大小小相声社团起高楼宴宾客,过后该塌还是塌。
这些都是连锁反应,不赚钱,可不就是从业越来越少。
谢霜辰长叹口气,站起来看看那装好舞台,感慨道:“谢霜辰在这相声圈里可真不是个玩意儿啊!”
叶菱知道他在感叹什,小五爷风光时大家都爱凑过来,如今他没师父,又有师哥为难,小五爷风光不再,脱那层华丽外衣,谢霜辰是个什玩意?
他察觉到点伤感,此时手机响,是约好晚上来送桌椅板凳,他就出去接。
“难啊!”谢霜辰穿着大褂往椅子上靠,“真是世态炎凉人心不古啊!”
两人在已经装修差不多园子里愿景往后,谢霜辰还换上大褂去台上试效果,可这愿是真发不出来,演员凑不齐,难道真叫谢霜辰个人上面吹拉弹唱成天成天演?这都不现实。
谢霜辰是希望能找点人来攒攒,没成想就这都办不成。
“刘老师说可以来给说开场单口。”谢霜辰说,“可是刘老师身体不太好,不想总是麻烦他。”他说是刘长义,就是曾经搭子。当初是谢霜辰先甩手不干,如今反过头去求人家,人家还能顶着压力仗义相助,足见当初谢方弼为谢霜辰选搭档时对于人品考量。
叶菱说:“铮哥说也能来帮个忙。不过他工作真很忙,今年又有要孩子打算,看……就当无事发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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