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开两句玩笑,他们谁也不缺这点钱。
但是谢方弼把他那扳指还有“咏评社”牌子留给谢霜辰,这意思可就太明显。
李霜平叹口气,心中知晓自己虽然是大徒弟,艺术上虽然扎实,可太过传统老旧,他无法成为师父心中继承衣钵最佳人选,这是他早就看开事情。
只不过事到临头,难免略有伤感遗憾罢
“欢欢,你这话是什意思?”杨霜林不悦。
“老五是大人,咱们就甭操心。”李霜平出来打圆场,“不过这话说回来,今天确实是家务事儿,家务事儿哪儿有不繁琐冗杂?别叫小叶笑话。”
说话间谢霜辰早坐下,他叫叶菱坐在自己身边儿,说道:“不麻烦,今儿有什事儿就快说吧。”
谢欢朝着律师抬抬下巴,律师这才从公文包里取出打纸来。
“这是老爷子生前遗嘱。”律师说,“既然切已经尘埃落定,大家都聚齐,就当着大家面儿公布内容。”
谢霜辰这几日浑浑噩噩,如同丢魂儿样昼夜颠倒,很少睡眠。
今日他穿好衣服拿着出钥匙出门,叶菱看他那没精神样儿问道:“你上哪儿去?”
“大姐叫。”谢霜辰说,“上师父……院儿去,说律师来,处理点家务事儿。”
叶菱听罢问道:“用陪你去?看你状态不是很好。”
谢霜辰本想着家里事儿没必要叫叶菱去,可转念想,叶菱也不是外人,他自己又不想独处,就答应。
他们都不知道谢方弼早就立好遗嘱,看着律师把纸展开,几人表情眼神各有不同。
律师字句向他们解释里面细则。
别看谢方弼代大师,然而他这辈子风风浪浪,早就习惯今朝有酒今朝醉,身边朋友又多,谁有个困难他都爱帮衬帮衬,所以名下财产并不是特别丰厚,只有这处小院儿,三百七十余万存款,以及些零碎遗物。
其中,房产归女儿谢欢所有,二百万整人民币以及谢方弼所留翡翠扳指枚、金丝楠惊堂木块、刻有“咏评社”字样门牌块归养子谢霜辰所有,剩下百七十多万由李霜平、杨霜林、郑霜奇徒弟三人平分。
“呦呵,老爷子这辈子散得够干净。”郑霜奇说道,“挺好,生不带来死不带去,能花干净最好。”
两人打车去谢方弼生前所居住那处小院儿,谢欢以及李霜平师兄弟三人早就到,李霜平和谢欢坐在客中主坐上,杨霜林郑霜奇坐在右手边,左手边坐个穿着正式男人,正是谢方弼律师。
“老五,来得够早呀。”杨霜林先开口,揶揄谢霜辰耽误时候,“小叶也跟着来?”
谢霜辰不想管杨霜林话里几个意思,闷头说道:“上哪儿叶老师就跟上哪儿去,搭档之间如影随形,不对?”
杨霜林说:“今天都是家务事儿,你可真是胡闹。”
“得。”谢欢开口,“他爱做什就做什吧,你是他爹呀?管他这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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