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几个小时里,她自己都不清楚自己是怎有条不紊地把后面事情料理好,然后再挨个通知地。
直到给谢霜辰打电话时,她感受到如洪水袭来巨大悲痛,哭出声儿。
接到消息亲朋好友纷纷赶来,也有不少媒体,但是谢欢概不接待,只有官方媒体发出讣告。
叶菱拿好东西拉着谢霜辰出门,谢霜辰魂不守舍任由叶菱摆布。叶菱牵着谢霜辰手,仿佛都能从他掌心感受到急速心跳。
“别怕。”叶菱轻抚着谢霜辰后背,他心里也很乱,不知道能说什安慰谢霜辰。他自打被谢霜辰带去与谢方弼相识也有小年,中间还有段时间吃住都在谢方弼那里。他很崇敬这位相声前辈,虽然没能拜入师门,但能有幸跟谢方弼学习已经难能可贵。
然而世事难料,前几日还说开玩笑说要检查他俩功课老爷子,今日忽然就离开他们。叶菱想到这里,悲痛更胜,不由得红眼眶。
这到底是真?还是假?
他连安慰自己话都没有,拿什去安慰别人?
“啊?”
谢霜辰躺床上玩游戏呢,接到谢欢电话打进来还听到这种消息,脑子没反应过来,起身动作都像往常样慢。
“爸没!”谢欢哭着说道。
“啊?!”他“腾”地站起来,声音倏地拔很高,脑子热,所有血液都在往上流,连嗓子都在瞬间变紧,“什?!”
声音太大,叶菱过来问:“怎?出什事儿?”
叶菱见谢霜辰靠在车窗上,手捂着脸,看上去很冷静,唯有呼吸是颤。
车开不到里面去,在胡同口地方他们就下来走。
两个人谁也没说话,就静默地向前走,直到大门口,谢霜辰进去看见谢欢,才忍不住“哇”地声哭出来,话也不知道说。
谢欢是当天上午来到谢方弼家里,敲半天大门没人,自己按密码进去。结果进去傻眼,谢方弼倒在院儿中小花坛边儿上。谢欢赶紧打急救电话,医生风风火火赶到之后看,是急性心梗,发现得太晚,人已经没。
兴许这样场面见多,医生平静地劝谢欢节哀顺变。谢欢僵硬地站在原地,也不知道怎办。
只见谢霜辰愣在原地,能听见电话里女人哭声。紧接着,谢霜辰挂电话,还是有点发愣。叶菱虽然不清楚什状况,但他本能感觉到定是出事儿,上前碰碰谢霜辰。
“说话啊。”他催促。
“大姐说,师父没。”谢霜辰说出这句话时候很平静,有点不太确定地向自己询问意思。可是就在尾音落下瞬间,他眼泪就从眼眶里掉出来,连他自己都毫无察觉。
“什……”消息太过震惊,来得也太突然,叶菱不敢相信。
谢霜辰脑子是懵,说不出话来,故作镇定地穿衣服,可是系错扣子出卖他慌张。他拿着车钥匙出门,却被叶菱把夺过:“你这个样子还怎开车?打车去,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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