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很有道理,是人就会死,修行人也样,除非成仙。但仙道是自己修出来,修不成自然要落入轮回,其中艰难自不必多说,所以算个人会死,这种把戏很无聊。对个普通人说他会死,他就不活吗?对个妖精说她会死,她就不修行吗?
白牡丹修为,已突破脱胎换骨之境,连梅振衣都没看破她来历,这个道理她当然能明白。
梅振衣就不明白吗?当然也明白!就在此时,怀中件东西似乎微微有所感应,正是随先生送他那面镜子。这镜子似有灵性,彷佛在提醒他——只要拿出来照照白牡丹,不就什都知道?
与此同时,河面吹来阵清风,波光乱闪,就像面碎裂镜子,梅振衣神识也有感应,瞬间好似变得如定境般清醒,怀中镜子又变得安静。
梅振衣举杯饮酒掩饰脸上苦笑,其实他心里什都明白,把切看得透透!别看梅振衣在白牡丹面前总是失神,说话时副又乖又老实样子,但他不是真变傻。随先生送他面神器镜子,很可能就是仙界丢失照妖镜,但梅振
是认识小青,请问你还有什别话要问吗?”
白牡丹又斟杯酒自饮:“你都已有破妄修为,不必再谈,既然是私夜小酌,奴家就陪梅公子饮酒赏月吧。”
她竟然不再追问,但梅振衣可有些着急,脱口道:“白姑娘,你在随先生幻化镜子中,究竟看见什?”
白牡丹:“幻化之象而已,与你无关,就不要再问。”
梅振衣:“但是白姑娘留,不就是想问这些吗?如果听没错,随先生诗句分明在说你修行难成正果,不久将遭劫数。”
白牡丹淡淡笑,笑容如水波般轻柔:“本是想问,但现在又不想问。他与无关,与梅公子也是风尘中偶遇,何苦牵扯这些事情。若真放不下,那才是修行中劫数。”
梅振衣:“随先生用意自可不必理会,但是仙童清风亲口告诉,你五衰将至,虽不明所以,但也知道清风是不会有恶意,只想提醒下白姑娘。”
白牡丹:“多谢提醒,知道你是好意,但那位仙童诗是送给你,别以为听不懂,他是劝你不要理会,此事与你无关也对你无益,而你果然还要追究。正是因此才留你私谈,而转念间又不想再谈,也是因此。”
清风说对,他本想劝梅振衣不要卷入无谓麻烦,结果反而引起梅振衣执念,白牡丹本人都不再问,可是梅振衣还要主动去说。
白牡丹见梅振衣面露思索之意不答话,又给他斟杯酒道:“关于随先生幻化明镜,小女子给你讲个故事。……洛阳街头有位算命先生,逢人夸口推算神准,不准愿奉还十倍卦金,有人付钱相问,他只说句‘你将来会死’。……那随先生幻化景象手段无非如此,给看就是五衰之象,乍见之下当然震惊,转念想又觉得殊为无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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