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就是梅溪亲戚们,除做“生意”之外,他们在梅家原也种田,但此处人稠地狭,虽然风景不错却是穷山瘦水,所以大部分时间还是走江湖。就是这些人互相帮衬着把梅溪拉扯大,梅溪从小就勤快,旦有空或放假,不是上补习班做习题而是跟着这帮亲戚出门张罗买卖,打个下手或者偶尔做个托什,来二去也解很多门手艺活。
在这种环境下长大会是个什样孩子?让人联想起古龙小说《绝代双骄》中,那个恶人谷中培养出来江小鱼,别看梅溪年纪小也是老江湖,他绝对有能耐不动声色把人卖,被卖者还能笑眯眯帮他数钱。不过梅溪可从来没干过这种事,有能耐人未必要干坏事,就像身怀绝技高手大多不会是杀人狂,梅溪自问还是想做个好人。
他这样个来历不明“弃婴”被养大成人,不仅温饱无忧还能考上大学,在梅溪眼里乡亲们都是好人。但梅溪也不是傻子,长大之后经历事情多,也知道亲戚们都在干什——这村好人在外面也是窝典型骗子!
这个想法在他心里藏很久,却又不好公然说出来,度让他感到十分困惑。梅太公人老成精,当然看出来梅溪心里在想什,主动对他把话说开。梅溪因此才知道原来乡亲们买卖还各有讲究,可以称为江湖八大门。而这江湖八大门,在古时并非都是如今这种走江湖骗钱手段,其中各有高深莫测真本领。
那是在梅溪初中毕业后暑假天,刚刚学全三叔所传打猴鞭,过两天就要到城里上高中。这天下午帮太公砍完柴挑完水收拾好院子,太公招呼道:“梅溪,别忙,去河边给舀大碗河沙来。”
梅溪很奇怪问:“太爷要沙子干什?”
梅太公笑有些神秘:“弄盘下酒菜,让你陪太爷喝顿酒,就别问,快去河边舀沙子吧。”
装碗河沙当下酒菜?梅太公这人做事经常很古怪但从不莫名其妙,他会怎弄?梅溪心里也好奇要命,捧着大海碗路小跑去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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