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思考着整个问题,好像你能回忆起来,但是,不行。也许你们发生争执,他开车离开,身上流着血……或者,他还活着吗?
“杰瑞?”
“不知道。想有可能。”
桑德拉看着垃圾袋、防水帆布,哭起来。“差点儿没能及时赶回来。给你打电话,遍又遍地打,但是你没有接,梅打电话给,因为她想解下情况,她说她后悔那天晚上没有给打电话,如果她没有……或者,如果她拖延久点儿,那,现在你……你就……”
你把只手搭在她膝盖上,另只扶她胳膊。“但她确实打电话给你,而你还没有回家。”你说。你感到如释重负,但是,你也感到害怕。血淋淋刀和衬衫仍在这里,这表明确有事情发生过。
如果这是真,未来杰瑞,那就没有理由值得怀疑,这说明有些事情并没有储存到记忆里。那个正常杰瑞此刻正在休眠当中,但即使是这样,他有部分甚至仍旧是清醒。汉斯在清晨五点左右回电话。根据梅叙述,你坚持要在大街上与他见面。
桑德拉告诉你所有这切,你闭上眼睛,想还原当时情景,起初片空白,接着画面浮现出来:你可以看到自己上汉斯车。但你如何看待此事呢?它是否真发生呢?还是说这只是你想象出来?你曾无数次坐别人车,包括他。你不知道。如果这是真,那你肯定不记得自己是坐车回家。
“你跟梅在块儿待好几个小时。”桑德拉告诉你,“新闻里称贝琳达是凌晨三点左右遇害。当时,你正在敲梅家大门。警察直在说,他们希望跟那天晚上任何看到可疑迹象人谈谈,想跟和她住在同街道上、当时还没有入睡任何人谈谈。凌晨三点,杰瑞,难道你不明白这是什意思吗?如果你在那之前就杀害她,那梅将会看到你衬衫上血迹。问她,你当时穿着什,她说是参加婚礼那套衣服,录在线视频时穿那套衣服。后来,汉斯就去接你。”
“你跟汉斯讲?”你问。
“还没有,”她说,“他把你送回家后,定发生什事情,但不管怎样,都不关贝琳达事。因为当时她已经死。”
“们先打扫下,然后给汉斯打电话。”她说。
清理房间就是把所有东西归位,挂起垃圾袋,铺好防水帆布,这些都很诡异。不过你做这些事情时,还想过要亲手把这些东西处理掉。桑德拉没有找到汉斯,不过,她给他留言。
她声音听起来很关切。你知道就算你伤害她,她还是会原谅你。
之后,她上楼去
“那会是谁血呢?”
桑德拉没有说话,因为她也没有答案。你再次回顾事情整个过程,看新闻,等电话,等着看还有谁死。
但是,随后桑德拉有答案,你豁然开朗。“你还没有对汉斯说。”她说。
“是。”
“有没有可能是他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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