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会……”汉斯说，然后顿住不说
。
“什
？”
汉斯没有看他，而是凝视着前方。
辆卡车从轿车身旁驶过，近得差点儿碰到，车身微微摇摆。
“什？”杰瑞重复道。
“没什。”
汉斯打量他下，然后做个手势，把车停靠在路边。“说吧。”他说，“但你只有分钟。”
杰瑞说：“不是
干
，他们系统里有DNA样本。他们要是在贝琳达房子里发现DNA，他们早就来找。但他们没有。”
“杰瑞，你是个犯罪小说家。你知道怎犯罪，怎逃脱法网。”
他还记得在上次去警察局路上梅厄就做过类似暗示。“但事情不是那样。”他说。
“那你还有什好担心？警察会把事情弄清楚。”
。他不记得他是谁或者他杀人动机，但他能记得他杀人手法。“黑袋狂魔”行凶之后会在尸体头上套上个塑料垃圾袋，把他们弄得不像个人。“她被刺中胸部，而身上甚至有个黑色垃圾袋。”
“天啊，杰瑞……”
他心脏像被锤子猛击样：“但不是干，如果是干，肯定会知道。”
“因为你相信你自己。”
“你定要帮。”
“定有什事，告诉。”
“不，他们不会，他们会把事情弄得更糟。”杰瑞说。他能预见未来事情，却无法记住以往片段。他已不是以往那个他，不会把犯罪文字写作变成真正实施。“如果去那里告诉他们今天发生事，告诉他们花店老板事，那就像给他们开张空白支票。”
“你在说什？”
“他们会把几年间悬而未决凶杀案全部硬安到头上。可能会更离谱，他们会说是五年前得病，或十年前得病。每起凶杀案都会以名字为凶犯结案。”
汉斯摇摇头，恍若陷入沉思：“这做太蠢。”
“是吗？你真这样认为吗？”
“怎帮你，杰瑞？去偷枚警察徽章，然后到犯罪现场去提问题吗？还是跟踪线索，变换规则，从屁股口袋里拿出个移动DNA检测试剂盒？”
“不是。嗯，是，不知道，不完全是。但是，们可以想办法。”他们又陷入沉默。午餐时间差不多结束，人们该回去工作，街上车流变得稀疏起来。他看到个两三岁男孩因为不小心把冰激凌掉在人行道上哭起来，他妈妈想安慰他，但徒劳无功。在他们身后，辆公共汽车闯红灯，差点儿蹭到个骑自行车人。杰瑞在脑海中拨回指针，他回到早上，回到在那个女人沙发上那刻，他停下来。他只知道，那之前时间是断层。他们快到警察局，他心跳加快，他们离那儿还有两个街区远时他又开始出汗。
“们能停下来吗？”
“们快到。”汉斯说。
“拜托，几分钟就行。请听说完，朋友，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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