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
？”
“‘黑袋狂魔’，
小说里
。”
汉斯摇摇头：“知道谁是‘黑袋狂魔’，杰瑞，你不是。”
“没有说是，是说有人希望觉得自己是。”
“今天早上被人杀死那个女孩是按‘黑袋狂魔’手法做吗？”
“医生说你从内心里抗拒着发生在桑德拉身上事，让你接受实在太难为你
。按理说，你现在也会做同样事情。”
“不是那种人，汉斯。向来不是那种人。不应该擦拭刀柄，但如果放任不管，警察就会发现真正凶手指纹。”
“这听起来像是你想逃脱处罚，逍遥法外。”汉斯说。
这句话惹恼他：“不是那样，只知道事情经过，这就是为什把刀拿到商场原因。”
“什？”
然有点儿难过，但你可以理解。很可悲，但是事情就是这样。
对，顺便说
句，你猜星期会发生什？非常正确，窗户上将会安装警报器。这是个严肃话题：很快你就会成为自己家里囚犯。
好消息：安装警报器意味着桑德拉不会马上把你送进疗养院。
坏消息：你世界正不断崩塌缩小。你并不需要警报器，因为你现在根本就不想到外面去。你只想蜷缩在沙发上，喝上杯酒。你以前认为好作家和伟大作家之间区别是……妈，你已经说过。
他们驱车驶离路边。杰瑞摆弄着收音机，调到个新闻频道。汉斯在下个路口向左转，驶往市中心。杰瑞把玩着水瓶上标签，他腿仍然在颤抖。
杰瑞回想着那个躺在客厅地板上女人，她身上瘀伤和血迹，那双圆瞪着盯着他眼睛。他努力想着“黑袋狂魔”
“没有打算把它扔在那里，只是去商场买些吃和电话卡。打算过会儿再扔掉。”
“你应该打电话报警。”
“不。”杰瑞说，“打电话给你，因为你可以帮，因为你直在身边，因为你是唯相信人。出来接你时，发现把装刀和毛巾塑料袋落在厕所里。”
“天哪，杰瑞，你是在拿开涮吗？或者你只是拿你自己开涮？你打电话叫来，只是因为你觉得可以帮你逃脱法网，就像上次那样吗？只是这次不会再帮你。”
杰瑞摇摇头：“这不是真，有人希望觉得自己是‘黑袋狂魔’。”
“这很难，你知道吗？这想着自己。”杰瑞说，“想想自己是杀人凶手，这感觉很怪，不管怎努力想，无论从什角度想，也都无法对号入座。”
“杰瑞，如果人们都渴望幸福结局话，在你书里会有什样后果？”
“结果都是最糟。”
“对不起，老兄，但这就是症结所在。”
杰瑞点点头，他朋友总结得再好不过。只是……“你说得不对。知道你说得在理，也符合逻辑，只是觉得可以太容易想起某些事，有些却不能。比如为什不记得今早发生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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