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沙发上爬
起来。房间天旋地转，但不是很严重，足以让他伸手去扶住墙壁。房屋里响起音乐，那曲子他从来没听过。他透过窗帘凝望着外面
世界，天已经亮。
他名字叫杰瑞·格雷。他迷失，他困惑着。眼前画面看起来是真，感觉也是真，但事实并非如此。她可能是把“珊”写成“姗”苏姗。这是他写书，他陷在书页里，很快会有人来救他。
他
动，女孩视线就尾随着他。他来到尸体旁边，拿起睡袍盖在她身上，只露出脸来。他蹲在她身边，审视她五官，这个女孩，这个陌生人，她到底是谁？
她脸颊还
这不是疗养院。这不是他房子。什
也好不。
杰瑞·格雷。犯罪小说家。不是真。
死在地板上女孩他不认识。她面对着他，旁边地上有把刀，她是被刺死。他想知道，他想知道，她究竟是谁？
他想知道，他为什在这里？
他想知道，他现在在哪里？
病，老兄，它让你脑子乱掉。”
“你放火烧邻居车？”
他笑着摇摇头。你非常解汉斯，但即便这样你也说不清他是在默认还是否认。
好消息：你找到日记，松子酒够你喝个星期。
坏消息：汉斯支持桑德拉，可汉斯来，桑德拉就躲开，这是怎回事你还看不出来吗？很难确定到底谁更有可能背叛你，是你最好朋友还是你妻子？
他坐在客厅沙发上，这里只有他和地板上死去女孩，他们被高档家具、精美油画环绕，四处都是现代化生活设施，窗帘拉得严严实实。女孩全身赤裸，头金发，皮肤雪白，双眼睁得那大，眼眸是那湛蓝。她身旁几英尺远地方有件睡衣，上面沾满鲜血。他挣扎着想站起来，双腿却不像是自己……这个女人是谁？他低头看着自己手，把攥成拳头左手张开，里面是对钻石耳环；他右手血迹斑斑。他闭上双眼，女人消失。他觉得累，想睡觉，想让梦幻消失。他摇晃下，躺下来。他闭着眼睛摸索着，发现个坐垫。他把它放在脸下，蜷缩着双腿，轻轻地来回摆动，浑身都放松下来。
他睁开双眼。
女孩、刀、睡衣，切都还在这里。
他是杰瑞·卡特。他是亨利·卡特。他是个犯罪小说家。他是个罪犯。他是个心碎男人，他亲手杀死自己妻子。
那这个女孩呢？
他名字叫杰瑞·格雷，他是个犯罪小说家，这切都不是真。
杰瑞手上沾满鲜血。
他名字是亨利·卡特，他是个犯罪小说家，这切都不是真，甚至他自己也不是真，他是杰瑞·格雷凭想象虚构人物。杰瑞借他来赚钱，杰瑞借他讲故事。
杰瑞衬衫上沾着血。
他名字是亨利·杰瑞，他是个老年痴呆症患者，这是老年痴呆症梦幻，老年痴呆症在发作，这切都不是真，他在家疗养院里，切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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