蒂姆接着说:“她被人枪打死。你……你不知道自己做什。这就是你为什会在疗养院,而不是在监狱。你心智失常,无法接受审讯。对于这件可怕至极事情,们却无法责怪任何人。”
杰瑞认为这是个愚蠢说法:无法责怪任何人?枪奇迹般地出现在家里,奇迹般地瞄准桑德拉并且开火?他知道这是谁错:“阿尔茨船长”。于他们而言,桑德拉去世已经是年前旧事,但对他来说却是新闻,桑德拉刚刚去世个半小时。他双手捂住脸,整个世界骤然漆黑片,他呜呜地哭起来。他回忆着桑德拉,回忆着没有糟心事甜美时光,充斥着欢声笑语、床笫之乐。他胸腔里阵阵发紧。他不想待在没有桑德拉世界,他不知道没有她他该怎活下去。靠遗忘吗?他猛地推开桌子,冲着地板阵呕吐,秽物乱溅,弄到他鞋上。他律师仍旧动不动,大概是盘算着他反正又不能收取额外费用,所以还是别冒着弄脏西装风险去拍拍杰瑞背然后告诉他切都会好。杰瑞吐完后,用胳膊抹抹嘴,直起身来。
“都是这种病造孽,不是你错。”蒂姆说,“对桑德拉事表示遗憾,对发生在你身上事表示遗憾,但们今天不说这个。们得说说贝琳达·穆雷,再核对下今天发生切。”他说着,拿起笔,悬在笔记本上。
杰瑞摇摇头,呕吐物气味很浓:“先告诉桑德拉事。”
“不知道这是否有用。”
着件做工考究西装,手腕上戴着名贵手表。杰瑞心想,这意味着他待遇优厚,从而反映出他业务精湛。
“你眼睛怎?”蒂姆问。
“在等律师。”
蒂姆正打开公文包拿出笔记本,听到杰瑞这样说,他停住,凝视着他,脸担忧。“就是你律师。”他说,“回答问题,你认不认识?”
杰瑞耸耸肩:“别往心里去。”
“求求你。”
蒂姆把笔记本摊在桌上,旁边放支笔,接着把公文包放在地板上,双肘顶在桌上交叉起手指,托着下巴:“做你律师已经十五年。”
“对不起。”杰瑞说,微微摇摇头,“不知道为什会在这里。”
“这就是来到这里原因,杰瑞,为把事情澄清。”蒂姆说着,把笔记本向前挪挪,拿起笔,“告诉你能记住切,从你眼睛下面肿块开始说起。是谁打你?”
杰瑞告诉他那两个警察对他所做切,他说他们认定是他杀照片中女孩,让他上车,铐上手铐,在路上被殴打。他说他们想让他相信桑德拉已经死,随后默默地盯着律师,等着他最不希望听到答案。律师放下笔,叹口气,低头看着自己手,过几秒钟后他说:“杰瑞,恐怕这是真。他们告诉你过程吗?”
这个消息不再像是晴天霹雳,可他仍旧难以接受。他张开嘴,却什都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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