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日又有两千关宁铁骑抵达广渠门,袁崇焕在广渠门外兵力达到万六千人。当天下午后金军和宣大军撕扯着起来到大明京师近郊。经过从十六日到二十日连续野外激战,满桂和宣大军成功地拖住后金军脚步,让他们在五天里只前进六十里。
随后满桂就指挥宣大军和后金军脱离接触,跑到德胜门外扎营准备休息。崇祯当即下令开门放宣大军入瓮城休息,今天天色已晚不必自己费心建设营寨,皇帝同时还下令赐给满桂蟒袍玉带,以示奖赏。
听说数千宣大军入城后,袁崇焕再次进城面见崇祯皇帝,坚决要求
百计地替他开脱。”对于金求德和参谋部关于准许议担忧,黄石倒是点儿也不放在心上,崇祯虽然不是个英明之主,但他倔脾气黄石还是很清楚。
比较需要黄石担心是,他选择行军路线显然不太在乎皇帝个人安危,看上去好似拿朝廷和皇帝做诱饵般。金求德等人因此对黄石选择颇有些微词,他们认为黄石计划不是个军事错误,但却是个政治上错误。
“大帅,出于末将职责所在,必须要最后再说次。”福宁军规矩就是有话随便说,但命令定要不折不扣地执行,所以对金求德来说,按照黄石构思制定军事计划和犯上建言并不矛盾:“大帅,将来您政敌定会在这个问题上面竭力攻击您,无论如何,皇上就算口上不说,心里也有个疙瘩。”
“知道,很清楚这点,不过京畿搞成这个样子,不是错,问心无愧。”黄石知道这次会有很多百姓被掳出关去,夫妻骨肉分离,从此任人奴役:“但如果明知能救下至少几万人性命,却因为个人荣辱得失而不去做话,那以后晚上定会做噩梦。”
除这方面原因外,黄石还有军事上考虑:“如果让建奴安然退出关外,而且还带回丰厚战利品话,那西虏恐怕也会眼红得很。”黄石不打算让皇太极有机会建立起个巩固军事同盟来,如果皇太极成功地收买蒙古,那后金就再也不是个旦夕可灭小型叛乱。
更何况黄石旦回到北方来指挥作战,那部队军饷和粮食就又得依靠朝廷供给,而且朝廷也绝对不会让黄石家独大,肯定会安排些友军……多半就是关宁军来和他共事。
“嗯,让东林党负责长期、也可能是几年征战后勤,然后和辽西军并肩作战,去深入大漠和洪太这样人打长期战争。”还有个更大担忧黄石不好说出口,那就是坐在帝国宝座上尧舜之君崇祯,他急功近利和目光短浅也是黄石要面对巨大威胁。
想到自己手里这把烂牌,就算黄石有两、三万嫡系精锐也不是很保险工作。他苦笑下:“这可真是全面考验啊,马有失蹄、人有失手,要是不小心被洪太再次破口大掠,就没活路。”
金求德见黄石决心已下,也就不再多做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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