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阁老，你怎
看？”
虽然天启
声音还是像往常那样和蔼，但听到这问话时顾秉谦心里却狠狠抽动
下，他心中虽然连声大叫着“冤枉啊，这干
何事”，但皇帝问话却不能不答，顾秉谦不引人注意地飞快擦把额头上大汗：“回圣上，老臣听辽东巡抚说……”
“朕不要听辽东巡抚说，朕
三月底，东江军在后金军主力深入朝鲜腹地后，开始向后金军侧后发动反攻，明军和后金军在铁山带展开激烈交战，关宁军还没有搭好浮桥。
四月初，东江军收复铁山，关宁军还没有搭好浮桥。
四月十日，毛文龙东江军在瓶山与后金军展开激战，是役明军大捷，加上包衣、汉军等首级，斩首共超过千级，经莱登镇检视，其中有五百多后金披甲兵，后金军决议退兵。此时关宁军还没有搭好浮桥……
四月十五日，东江军收复昌城，关宁军还……
四月十八日，东江军同后金军在鸭绿江激战，后金军从朝鲜开始退兵，关宁军……
皇太极既然敢自己在辽阳呆着，那肯定就是指挥十万大军在以逸待劳。
既然皇太极留下支比关宁军也毫不逊色大军，而他袁崇焕又洞悉敌人*计，所以袁崇焕认为万万不可进攻辽中。
“……闻奴兵十万掠鲜，十万居守，何所见而妄揣夷穴之虚乎？纵倾伍捣之，无论悬军不能深入，纵深入奚损于逸待之夷？……”
金銮殿上，天启听得直摇头，口中喃喃念道：“这是不对，朕虽然没有打过仗，但这肯定是不对。”
不等顾秉谦念完，天启就不耐烦地说道：“挑重要说，辽东巡抚到底打算如何？”
四月底，袁崇焕下令关宁军班师，他们离开时，那浮桥还是没能搭好。
……
天启七年五月初五，京师
“辽抚援鲜，布置极其可观。乃官兵望河而止，此真为纸上之兵也。辽兵果可用耶？”
顾秉谦念完王在晋弹劾奏章，偷偷抬眼看眼皇帝，天启把嘴角绷得紧紧，内阁都知道这个表情说明皇帝心情很不好，所以没有人愿意出头去触霉头。
“回圣上，辽东巡抚说他正在修筑大凌河、小凌河和杏山三座城堡。”顾秉谦现在已经句好话都不敢替袁崇焕说，满口都是“辽东巡抚说如何、辽东巡抚道如何”，反正没有顾首辅责任。顾秉谦把袁崇焕奏疏翻翻，小声给皇帝念道：“辽东巡抚说：‘倘城不完而敌至，势必撤还，是弃垂成功也！’，辽东巡抚认为不应该去招惹建奴，免得被打。”
“不去招惹建奴，建奴就不来打？”天启摇摇头，脸上都是疲倦之色：“朕不想再和辽东巡抚争辩，事不过三，他不能再抗旨，再下道旨意吧，让他立刻出兵。”
“遵旨。”
……
天启七年三月中旬，在朝廷三令五申下，袁崇焕派出五百水手去支援毛文龙，然后命令赵率教带领九千军队出大凌河，向百里外三岔河出兵，准备搭浮桥渡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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