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封信里黄石用心地劝说毛文龙番,建议他稍微收敛自己锋芒,为东江军、为辽东子弟、也为他毛文龙自己,还是要忍气吞声为好,毕竟文官集团牢牢地掌握着边军命脉,和他们争斗虽然能出时之气,但最终吃亏还是自己
除军队方面麻烦以外,文官也可能给黄石带来其他麻烦,以前戚继光身位总理,地方官尚且给他捣乱,现在黄石不过是个提督军务总兵,想来定也有不少人等着看他笑话。而且此次黄石赴西南指挥作战,肯定还要受到云南巡抚节制,这位闵洪学闵大人是不是好相处,黄石心里也还没有谱。
贺定远嘟嘟囔囔地说道:“奉命驰援云南军队中有几万是湖广部队,如果朝廷同时任命大人为湖广总兵话,这些军队也比较容易指挥,现在给个莫名其妙福建总兵,这就比较麻烦。”
“还不是成心给们找麻烦,”金求德哼声,同时在桌子上重重地拍下:“俞大猷之子俞咨皋,因父功袭卫指挥佥事,本已经积官至都指挥使,加衔福建总兵,去年来连有海贼在福建闹事,内阁日前突然就把他总兵抹,扔到厦门去做副将。俞将军在福建已经做三年南路副总兵,素有‘世仰标铜’之誉,现在突然把大人扔去做总兵,这分明是要挑拨们和俞将军之间矛盾。”
这些手下听到黄石半年内出兵西南宏伟计划后,再联想到这里面不少麻烦,他们个个也都露出点信心不足样子。贺定远第个叫道:“不可能,半年内们很可能才刚安顿好,要积攒起足够出兵数千粮饷,看怎也得再过半年。”
金求德横贺定远眼,也对黄石进言道:“大人,半年确实有些紧张,们计划上不妨做得再宽松些,争取九个月内出兵好。”
“就像刚才说,取法乎上、得乎其中。如果定九个月出兵,们心里就松懈,再遇上什事情,说不定、两年都出发不。”历史上奢安之乱虽然耗时长久,绵延十几年,但基本就是靠这四省十八万明军将之消灭,所以黄石认为叛军和明军实际上战斗力已经接*p衡,只要再加上个强有力砝码,那快速压倒叛军并非是完全不可能任务。
“让们变不可能为可能吧,诸君努力!”
……
黄石在最终踏上通向着福建旅途前,他还写封长信给毛文龙,这封信中他当然不能说袁崇焕会对毛文龙如何,第,这种未卜先知东西毛文龙是不会信,第二,万泄露出去,黄石肯定会被弹劾污蔑朝廷大臣,所罪非小。
所以黄石只是泛泛地谈到文武之争问题,此时毛文龙已经是山东、辽东文官公敌,而且朝中大臣对东江镇也越发不满。毛文龙不愿曲意献媚于魏忠贤,这更导致他孤立无援,以往黄石人在东江,还能帮上毛文龙些,现在历史拐个小弯又回到原本轨道,毛文龙再次变成孤家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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