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赋予灵气和生机创造物,才能感到生活美好和快乐。皇帝发自内心地喜爱自己木匠制作,就如同爱着自己孩子样。很多时候,天启会挑出他最喜欢几件送给他臣子,其中送得最多就是他老师孙承宗。
身后小太监偷偷提醒下,把正在琢磨框架结构天启从沉思中惊醒,嗯,大家好像都说完自己那份套话,和事先制定好流程毫厘不差……那种把人压抑得要发疯窒息感……就快要从中摆脱出来……只要再有句话就可以去打木匠活儿。天启正正身,就准备宣布新春喜宴结束,大家可以散会回家。
“万岁爷,大喜啊——”魏忠贤人随声到,在众目睽睽中急急忙忙跑上大厅正中,双膝跪倒在地,竟然直滑行到御座前。魏公公双手捧着章奏表,看上去欢喜得都说不出话来,只是遍遍地重复着:“大喜啊,万岁爷,大喜啊……”
天启心里生出预感,他强自按捺住自己激动,不让丝毫情绪流露出来,以免破坏帝王应有矜持。
“山东布政司督粮通判、觉华马步兵备佥事赵引弓奏……仰仗圣上洪威……将士用命……左都督府同知都督黄石……大破北虏,斩首……”二十六日觉华战报二百里加急到辽东督司府,辽东督司府再把它加急火速送来京师。魏忠贤双手不停地哆嗦着,捷报都复述得断断续续:“斩首、斩首两千两百三十五具……”
“好!”再也等不及魏忠贤说完,天启大叫着长身而起。个不小心宽大袍袖扫到御案,酒浆溅洒到龙袍上,但年轻天子却恍若不觉,只是昂然仰首望着金銮殿最远处天花板。
双手有节奏地反复握拳和松开,天启毫不掩饰地吞吐着气息,就好像是快要溺死人刚刚从水面上探出头。那种无边无际窒息感、压得人喘不过气沉闷瞬间统统远离而去,只是习惯于皇帝在重大场合威仪他才勉强压制住自己兴奋冲动——这个正旦看起来会过得很有趣,嗯,定会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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