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黑压压
洪流冲到明军阵地前时，赵二姑娘当时也惊得掩口欲呼，但接下来变化让这声惊呼生生被憋在
肚子里。看上去明军战线似乎薄弱，但实际上却是异常坚固，赵二姑娘忍不住踮脚向前张望，心情紧张地看着那站在
承业大张着嘴吸口气，有些发痛耳膜让他不自觉地甩甩头，他屈臂收回手铳，把它重新举在耳边，轻声发出
句没有必要命令：“自由射击。”
两侧通道上明军也打完他们第二次排枪，在硝烟和巨响刺激下，以往温顺马匹都变得比雄狮更凶,bao，有些浑身浴血马匹次次跃起到几尺高空中，还有疯狂地打着响鼻满地乱滚，而明军不断向场下射出更多白烟，这更加剧马群混乱。
陈光岗位在第三座棱堡内侧墙上，他闭着只眼，斜着脑袋瞄准个看上去是头目后金人。手指按下机扣，团白色浓雾遮蔽住视野，虽然支架卸去大部分力量，但肩膀上传来巨大冲击力还是让他向后重重地仰。
“不许观察战果。”
多年训练让陈光牢牢记住这句话，不过这次不用他自己埋头填充弹药，借着肩膀上推力，陈光个转身面向身后同伴。手握着火铳，陈光默默地等待同伴完成装填，所有射击士兵没有个人会发出不耐烦催促。
装填好，那个同伴大力地把火铳直接推到陈光怀里，回手拿走空枪。陈光又默默地转身架好火铳，枪口指向个正狼狈逃窜敌兵，他手里火铳转动着角度跟上那个敌人步伐……又是团白雾喷射而出，火铳手是没功夫检查战果，牢记这点陈光再次转身等待装填。
又装填好，又拿到手，又把枪架好……个敌人连滚带爬地躲到个盾车后面，陈光等会儿，那后面人不但没有出来，反倒又有两个人跟着钻进去。他小心最后瞄准下盾车，重重地扣下扳机。
二十四毫米内径火铳激射出枚沉重弹丸，它在硝烟包裹中直奔那辆盾车而去，面对近距离怒射，铺在盾车上棉被轻易就被穿两洞，厚达两分米木板被弹丸触碰瞬间就迸裂出个茶杯大小缺口，这个缺口在被穿透背面上已经扩大到碗口大小，放在木板背面第二条棉被上，个盘子方圆织物被还原成棉絮，随着纷飞木刺起洒向地面……
就在战线后方不到二百米外，站在东山道悬崖上观战人们已经吃惊得说不出话，呈条线摊在他们眼前四个棱堡，就如同四条不停喷吐着毒涎怪兽，虽然隔着上百米，但那里连绵枪声和呼喊声还是顺风飘来，直送到这些观战者耳中。
赵家姐妹也在这观战人群之中，刚才看到后金骑兵汹涌而来时候，赵家大姑娘忍不住用手把眼睛都遮上，已经过去这
久，她才偷偷把手指叉开条缝，小心地把只眼睛藏在后面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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