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承宗本来就不是个喜欢推卸责任人,除他个人性格以外,如果真让马世龙被杀,那手把他提拔起来孙承宗又何以自处呢?所以黄石可以很清楚地预料到,这次孙承宗反应肯定还是把所有责任大包大揽下来,用自己官位换取所有武将安全。
“这些奏章是把家祖父放在火上烤啊。”孙之洁咬牙切齿地叫起来,他现在体会孙承宗来信,里面似乎也有这股子味道:“这肯定又是哪些阉竖想出来毒计。”
“应该是吧。”黄石低头开始喝茶,他隐隐想到,自己是靠历史知识来判断孙承宗反应,可有些人似乎完全能提前预料到结果,真不愧是政治斗争奇才。
听到孙之洁把“阉竖”都喊出来时候,毛承
得细长光滑,简直就是个彻头彻尾书生,全身上下就没有点儿能接任下任平辽将军气概。黄石每次看着这个干干净净年轻书生时,都很难想象这样个人穿着破破烂烂衣服、披发入山会是什样子,他实在是没有人猿泰山那种野人气质。
坐在黄石另面孙之洁,更是书生中书生,文士中文士,黄石看到他时候都忍不住阵阵难过——军队不能保护国家,竟然要靠老孙头家秀才上去和敌人拼命……这样儒雅读书人,他们就算再勇敢,也是完全无济于事啊。
听毛承斗和孙之洁对答后,黄石暗自感慨,这两个文武世家子弟,那毛承斗武不能安邦也就罢,这孙之洁也完全没有经过官场锻炼,要说这大明子弟教育还真是成问题啊。
“你们先都下去。”黄石赶走抚琴清唱歌女,然后肃容对孙之洁说道:“皇上身边恐怕有小人吧?”
孙之洁瞠目反问道:“黄兄这是何意?”
三个人沉默地对视会儿,孙之洁看黄石只是微笑不语,终于又问句:“黄兄说圣上身边有小人,这是何意啊?”
见孙之洁这半天还不理解自己意思,黄石猛然想起自己或许比孙承宗孙子更解他祖父是个什样人,他在心里把孙承宗生平又过遍,笑着问道:“孙公子,和令祖父见过不止次,孙阁老刚正不阿,从来不会诿过于下,不知道说是也不是?”
“那自然是……”孙之洁话说半,脸上就已经变颜色。
黄石自信是很解孙承宗这个人,历史上大凌河之战,孙承宗再下令明军从那里撤退,可是抚臣就是不听孙承宗部署,结果惨败之后孙承宗仍然认为自己责任很重——因为他没有把关系都协调好,所以就揽下全部责任。
“听说朝中言官大多嚷嚷着要把马帅明正典刑,可马帅此败,似乎也有内部制肘问题,这运筹上责任恐怕是孙阁老吧?”黄石微笑着摇摇头,对面色越来越难看孙之洁说道:“不认为孙阁老会把杀头罪往马帅头上推,倒觉得孙阁老是那种心意要清除武将后顾之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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