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识檐“哎”声,蹭着他肩膀摇头,说他没诚意。
孟新堂亲吻他右肩,以个很深吻。
“是英雄。”
而真很抱歉,没能真对你,见倾心。
原来,这才是他们初遇。
花香和晨雾搅在起时候,沈识檐推开院门,却没想到,入目不是红墙砖瓦,攀檐鸟儿,而是立在门外孟新堂,挺拔,安静。
“怎这早就过来?”
孟新堂始终定定地看着他,在他发声询问时,才缓缓扯起嘴角。他忽然走上前,紧紧地抱住他温热身子。
沈识檐愣瞬,微仰头,将下巴抵在孟新堂肩膀上,问道:“干吗?你这是几日不见如隔几秋?”
…
翻到这页时,孟新堂手指顿住,捏着那页纸迟迟没有落下。
这则新闻配两张图片。
第张是个年轻医生背影,正在片废墟中小块平地上给个小女孩做急救。贯穿整张图片,是根断木,它该是刚刚落下,四周甚至还有断木刚刚落下时扫起尘土。而触目惊心是,这根断木只有两个着力点——个是端地面,另个,便是年轻医生右肩。
第二张,年轻医生将小女孩楼在怀里。照片上只是背影,所以孟新堂看不到他表情,但能看到他收紧胳膊、深埋着头。他身边多两个人,是两位战士。他们站在他旁边,扛起本来压在他肩膀上木头,脱帽致哀。
孟新堂说:“来道歉。”
“道歉?”沈识檐没听懂。
“你不是小孩子。”
听到这无厘头句话,沈识檐立马笑,他以为孟新堂是早起逗趣,便开玩笑地问:“怎想通?那现在是三十岁成熟男人吗?”
“不是。”
被夹在指尖中纸开始簌簌发抖,像是穿越多年时光,寂寥又轻柔地拨弄着这看似平静夜。孟新堂这才知道,原来当你亲眼看到自己爱人所遭受苦难时,会真觉得天塌地陷。
——忘问你,肩膀是怎弄伤?
——以前不小心被砸,没事已经。
孟新堂吸口气,又很轻很慢地呼出来。他目光下移,看到自己点评——平时他点评,再短也要逾两行,而这页却只有寥寥几个字,而且难得文艺,难得煽情,不知是在说这位或许已在废墟中泪流满面年轻医生,还是在说正承受着巨痛国家。
“向着朝阳,走过冬夜寒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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