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全部认同,”沈识檐好像忽然清醒似,直起身子,还揉揉有点酸脖子,“真,全部认同。而且真挺佩服你。”
孟新堂有点突然慌乱,很快,他假装镇定地收回手,又重新将胳膊拄在桌子上。
“哎,”沈识檐用手掌敲敲自己脑袋,“有点儿晕。”
沈识檐爱喝酒,但他喝酒有个很奇怪地方。别人是要不醉要醉到底,他不是,他跟他爸样,有时候喝酒突然就上头,立马就晕乎,不过这阵晕来得快去得也快。倒也不是回回都这样,偏偏今天让孟新堂赶上。
“那不喝。”孟新堂端起杯子来,想把自己杯里这点干。
酒杯,将里面酒尽数倒在自己酒杯里。
沈识檐反应有点慢,等孟新堂把他酒杯又撂到边,才“嗯”声,两臂张,下巴抵着桌子,拧着眉毛看着孟新堂说:“你偷酒。”
孟新堂实在忍不住笑,也不跟这个“雅酒鬼”纠缠,自顾自接着刚才话说。这些话他没说过,这是第次,也是最后次。
“这件事,说不上是谁错,你说做出处理决定领导不对吗?还是说国安局、特警不对?都说不上来。定要归错,错误源头是国际竞争,是搬不到明面上阴谋诡计。就像刚才说,生来平庸,而且个人只有这生。每个人都是处在个大环境下,没有什人真能以己之力去力挽狂澜。就算是失望,也得背着,尽力好好地往下走。总不能觉得看到点世界复杂,就愤世嫉俗。”
说完,孟新堂又将脑袋凑近些,笑着问:“还听得懂吗?”
最后杯中酒这说头,到哪个酒桌上都样。沈识檐也跟着端杯子,看自己那只杯子放得离自己那远,还愣下。等他拿起杯子,才觉得不对劲。
空?
“哎?”
孟新堂没忍住,点也不收敛地笑得浑身都颤。也不知道是刚才沈识檐更醉些,还是现在这个更醉。
沈识檐看着他点点头,结果因为下巴搁在桌子上,点头过程并不顺畅,他就好像很奇怪似地,眯着眼睛朝下看,看是什在挡着他。
灯光把沈识檐头发照得都很亮,额前碎发已经搭上眼眉,阴影投在迷蒙眼睛上。那双眼睛闪得越来越慢,最后,终于阖成很温柔条线。
孟新堂怔怔,好会儿,像被什东西牵着,没什意识地就抬起手。
离他黑黑头发越来越近。
直没动静沈识檐忽然睁开眼,也抬起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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