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人从小时候起就这浪漫。
“锦阮作于家中庭院,时旬在侧。”
接着往下读,孟新堂第次接触到这两个名字。
时旬,锦阮。孟新堂看着那行娟秀小字,明白这大概便是沈识檐父母。画里男人大笑着,端着盆水,但丝毫没有因这火着急样子,女人只有个背影,头发挽在脑后,耳边垂着那缕随风扬着,很温柔样子。两个人,都很符合孟新堂想象。
因为知道沈识檐父母均已故去,孟新堂读完这行字,再看这幅画时候,心里更加复杂些。有这样父母,沈识檐过去该比他想得还要诗情画意。
那天孟新堂没回,是不知道沈识檐到底醉没醉,二是也确实晚,不好打车。沈识檐带他到东间,迷迷糊糊地给他都安排好,说声“晚安”,便打着哈欠转身离开。
孟新堂站在原地打量着这屋子,发现这大概是沈识檐小时候或者曾经睡屋子,立时觉得仿佛是不小心,到什秘密基地。他意识到,他想看沈识檐,他想探寻属于他过去,或许都留很多踪迹在这屋子里。
房间灯很特别,不是可以摁开关,而是挂着铜铃个拉绳,铜铃摇摇晃晃,垂到孟新堂膝盖位置,是小孩子也能够到高度。
墙壁上很干净,什都没有贴,只挂着幅水墨画。孟新堂走近,站在画下去瞧。画上是家三口,正扑灭着卷着火草席,周边是簇簇鲜花,头顶是浩然轮月。
这是不小心点着草席?
再看看四周,张书桌,个柜子,张床,都是木头。屋子里有股很淡清香味,孟新堂摸不清来源,不知道是不是这木头散发出来。他凑近书桌,去看小书架上摆着书。有几本琵琶曲集,本百科知识,两本人体结构,最末端,还有本黑皮金字《新英汉词典》。
这书有些眼熟,孟新堂想起来自己好像也有本来着,是很古老版本。
或许是因为找到点两人之间共同点,孟新堂起兴趣,伸手拿起那本词典。可还没来得及翻开,阵铃声就钻到他耳朵里,叫停他动作。声音不大,孟新堂判断出是沈识檐吃饭时放在厅内手机在响。
铃声响好阵。
他将手中词典放回去,转身往门口走去。等会儿依然不见有人接,他便出门去前厅,路上瞟眼沈识檐睡
他研究过书法,所以很轻易地,识出旁边行落款。
“乙亥中秋,识檐岁满十。”
中秋是生日吗?孟新堂在心里暗暗划笔。
“小儿始无赖,秉烛拟月光,盼庭内海棠开。未见花开,误绘荡晚霞。遂今辰寄,愿童心不泯,岁岁照海棠。”
所以,十岁沈识檐,会将蜡烛当作月亮去照映海棠花,结果不小心点着旁草席吗。看着那画,孟新堂不自觉地开始想着,举着蜡烛沈识檐会是什样神情,发现席子着沈识檐又会是什样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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