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并且拥护者众
时候，更是愤愤不平，“这样人凭什
大言不惭地代表
们、代表所有人？”
他走进更衣室，脱掉外套，换上自己工作服，
套灰色连身衣，从头到脚都用粘扣合拢，不使用任何扣子和拉链，防止在流水线上意外掉落，或者划伤尚未凝固娇嫩皮肤，上面也没有任何口袋，防止工人偷取材料。装配车间出过起窝案，组人勾结起来，偷配件出去卖。眼睛是最关键几个部件之，也最容易脱手，价格大大低于市场，销路很好，尤其是那些特别颜色，孔雀蓝、松石绿、琥珀金、宝石红。
按照车间工作要求，他穿好工作服，换好鞋子，把那双沾着泥水旧运动鞋和背包起放进更衣柜底层。休息时间没到，偌大更衣室里只有他个人，蜂房声音还在震荡，生产线正常运转。他没有走向二楼车间，而是穿过条白色走廊，走廊两侧挂着些车间里工作照，受嘉奖优秀员工。照片上，乔粱笑得僵硬，很不自然。
这笔钱是意外之财，他本来想推辞，举报同事并不是为
钱，是为公义，他想。虽然其他人都用愤恨眼光看着他，几乎没人同他讲话，他依然认为自己没有错，是好朋友又怎样呢？他想，偷窃就是不对。自那以后，公司新发工作服上面，个口袋也不留。
他来到扇厚重黑色铁门前，输入密码，铁门打开。这个仓库属于售后部门，用来存放那些返厂维修产品。自从上次举报事件之后，他就申请调离生产线，转到售后部门，现在他是个维修小组负责人。这个时候，组里同事都在家休息，昨夜他们加班到天亮，早上才离开工厂。乔粱没有回家，直接去银行。
上个月，售后问题出现个罕见高潮，在月报统计图表上异峰突起，导致整个组都要加班处理故障。问题惊人地致，技术部门成立专项小组，正在研究这些故障原因。
奇怪故障——也许这就是晶晶不在工位上原因。乔粱走进这间屋子，高高天花板上，换气系统吹进凉爽风，所有人整齐地排列着，工服都没有脱下来。有些检查需要脱掉衣服才能进行，他们让刚进厂实习生来做这件事，乔粱刚来时候也干过这个，转为正式员工之后就被派去生产线。
他在这些森然整齐队列中穿行，时不时地翻开他们领口，查看锁骨附近生产标记，女性居多——服务业喜欢用年轻好看女孩子。乔粱边走，边仔细观察，扫过张张脸孔，从脸部特征能够看到产品迭代。型号比较古旧那些，长相几乎模样，后来，太多人投诉使用体验不好，被那些长得模样脸到处包围着，太恐怖，各种各样面孔开始被设计出来，性别、年龄、高矮胖瘦，参差不同。从实用角度看，这些变化是毫无意义，徒增成本，但是生活环境从此越来越正常。上中学时候，有次去动物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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