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激怒她,她把从二楼教室追到楼下花坛边,逼不得不还手,直到上课铃响,才停止扭打。
“你有病吧?”说。她拍打着膝盖上和手掌上灰土,胳膊肘上破个洞,言不发地上楼回到教室。记忆中,那是和她最后次打架,还挺怀念。从那以后,她彻底地成为个无聊文静女生,不再抢漫画书、翻出水彩笔在语文书边角上乱涂乱画。那些旧书现在还留在家里。
就在那天,那次疯狂打架之后,和她都变,好像火气下子就消退,短暂而狂躁童年结束,们开始保持距离,书本整齐地摆放在自己桌子上,绝不侵占对方分毫。她不再打开她跳跳糖袋子,稀里哗啦倒在手心堆,也不再问她数学应用题。这些事情全部消失,消失得干干净净,顺理成章,仿佛向就是如此,从来没改变过,也不会有任何别可能,们变成客气有礼男生和女生。她学会说“谢谢”,学会说“对不起”,但是清楚地知道字面上意思并不算数,真正意思是:跟她不再是玩伴。
小学毕业后,和金玲升入同所初中,不在个班,想她应该和样松口气,终于不用跟讨厌男生坐同桌。奇怪是,作为班主任女儿,她从来没有向她妈妈要求换座位,这本来是很容易,这个问题盘绕在心里,决定找个机会问问她,看她怎说。
初开学没多久,有天,天气暖和,下午阳光金灿灿,放学就早早地出教室,在学校门口等着堵住她,打算问个清楚。站在校门口等又等,她个人背着书包走出来。打听过,今天她要做值日,放学比平常晚。
截住金玲,跟她说几句话,然后们就起离开学校,沿着附近条偏僻马路闲逛,走到路口,又折回来,直到太阳落山,路灯依次点亮,和她直在聊天,好像活这十几年,这才是第次真正聊天。们说到父母、家庭、新班级里同学和老师,原来她父母很早就分手,她随母姓,从来没见过自己父亲,还提到她最近在看书,那些书名字都是第次听说,句话也插不上嘴。她兴致勃勃地给讲故事梗概,穷女孩、家庭教师、楼上有个疯子,或者海底潜水艇、吃人生番和几维鸟……那条普通灰色水泥马路好像穿行在座繁茂花园里,到处开着不认识鲜花。天渐渐黑下来,金玲说她得回家,明天她可以继续给讲书里故事。
第二天,们又在学校门口会合,第三天、第四天……开始期待,像小时候期待每天六点动画片那样盼着和她见面。在学校里,做课间操时候,穿过相隔几排同学,看见她穿着跟大家模样校服,每个动作都做得认真到位。总是不自觉地找寻,然后眼发现她。从那时开始,到后来很多年,直等着她,想听她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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