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城,”她把手里杯子放下,语气温和起来,“你这是拿撒气呢。”
说不出话来,仿佛前半生所有不如意都摆在眼前,摆在这张小小咖啡桌上,像群小怪物似咧开嘴嘲笑着。艾琳飞快地朝身后座钟看眼,想该走。
“以前跟你说过,”艾琳慢慢地开口,“小时候用石头打过两个同村男孩,因为他们骂妈妈,后来事还没说完。第二天,在放学路上,被这两个人堵住,其中个把强*。那天晚上,回到家,跟妈说这件事,她第反应就是骂,问为什惹事,骂脏、贱、不要脸,不许去跟别人说,尤其是村里人,更不能说。那天晚上她没给饭吃,第二天逼着
挂钟在身后嘀嗒作响。
“跟你说过,不想惹麻烦。刘凯就是因为这个跟分手。”
“那算什?是下个挡箭牌吗?”
“男人都样,”她说,眼圈开始发红,“就只关心自己感受。被人侮辱是!你没有被人打,你没有被人强*,你没有被人拿着裸照威胁,到最后你们个个都觉得是有错!”
她说完这些话,屋里静悄无声,好像有人在屏着气偷听。
论自己,“你结婚吗?”
“没有,”说,“买不起房子。”她宽容地笑笑:“那你还画画吗?”
告诉她,早就不画。
“你真很有天赋。”她说,意思是可惜。很多人对说过这句话,有什用呢?完不成梦,实现不愿望,在人间遍地都是。在沉默中,们渐渐接近那个漩涡。
“艾琳,”清清嗓子,“有件事,直想搞明白……”
想起刘凯说过那句话:当人体模特还在乎裸照吗?
“不能跟妈说,也不能跟你说,佳佳知道,她也帮不。他死,特别高兴,但是没有碰他,他是自己摔!”
“为什不报警呢?”说,声音比刚才小很多。
“说过,害怕,不想节外生枝。”艾琳有些不耐烦,“你来找,就为说这个吗?”
“有些事,想搞明白。”说,“三十多岁,想活得明白点,知道自己过去都遇到什人,发生什事。不想辈子就这稀里糊涂地混过去!”说到最后,不自觉地提高声调,好像在跟哪个看不见对手争论。
“他是自己摔。”她打断,然后脸色就变,好像对这问题早有准备,越发显出心虚。们俩都意识到这点,气氛陡然紧张起来。
“没碰到他,只是躲。”她看着,“干吗问这个呢?”
“他打过你吗?”决定单刀直入,不要跟她绕圈子。短短句话在空气中回荡。
“他打过,拍过裸照,都忍着不敢出声。”她口气说完,“你满意吗?”
“那你为什还要去找他?你就缺那点钱吗?”不由自主地提高声音,好像自己仍然是她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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