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死吗?”这是脑中升起第个问题,“你,你能确认他死吗?”
她
生意不好不坏,用豆豆话说,刚好够过日子,反正多余钱也没有,这大概是暗示,给报酬短时间内不会涨。不过,也不怎在乎,好像每周两天跑过来干活,是种逃避和休息,可以从表哥眼皮底下躲开会儿,实际上表哥对需要也变得越来越少。勺儿很能干,帮他不少忙,表哥说她过不久就要辞职,过来当老板娘。也许到那时候,他就用不着。那样话,北京对将变得毫无意义。
而,为留在这里,有必要寻求种新意义。不是为钱,如果只是为挣钱活下去,还可以去公园里画肖像,但是那种生活是个无尽也无解循环,除流逝时间,什也得不到,就像艾琳说,是在浪费自己。然而,并不清楚地知道自己有什可浪费。时间?时间有得是,实际上弄错时间概念,不知道现在与将来,其实是回事,年轻与年老,也没什本质不同。所谓梦想,不过是个陷阱而已。
九
就在杨老师开画展那天,个十月初傍晚,天气反常地炎热。忙天,他请和另外几个学生去吃晚饭,回到住处,给艾琳打电话,想跟她说说今天见到那位退休女教授,杨老师足足爱她二十多年。她没有接,再打,还是无人接听。冬哥,定又是冬哥,忽然觉得不能再忍受,必须跟艾琳摊开来说清楚:她到底想要什,想要谁。
室友照常去值班,走到公共水房,随便抹把脸,回房间打开落地风扇,打算去睡觉。艾琳在这时候打电话来,语气中透着惊慌,要去找她,现在,立刻,马上。
“等到再说。”她急急地挂断电话,随后短信发地址过来,是冬哥家,去过两次。
打上辆出租,在小区门口就跳下车——开进去还不如跑得快。3号楼,402。
电梯上四楼,咚咚地敲门,开门是艾琳。她头发蓬乱,件工作时穿长袍披在身上,赤着脚,脸上神情是从来没有见过,像受困野兽似惶恐,又带着丝凶残,仿佛下秒就会扑上来咬人。她让出条路,意思是让先走。走进去,拐过玄关,进入客厅,然后被眼前景象惊呆。
这间客厅面积不大,连着阳台门大开着,大马力空调柜机吹出令人毛孔发寒冷风。屋子里片凌乱,有人刚在这里挣扎着搏斗过,画架倒在地上,椅子也是倒,沙发前面玻璃茶几被挪到电视柜前头,为画家和模特腾出空间。那茶几有四个尖角,其中个上面沾血迹,下面躺着个人。
“他自己摔。”艾琳简洁地说,声音中仍然带着颤抖,“他喝酒,对动手动脚,只是躲,没碰他。”然后,她像突然支持不住似,想找个地方坐下,就顺着墙滑下去,蹲在地上,灯下她满脸泪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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