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说,们又和好。晚上,们俩起出去吃晚饭,她说她下个学期不想打工,要准备写论文和找工作事,手头钱暂时还够花阵子。“冬哥那儿也不去?”忍不住猜想那块伤痕是不是跟冬哥有关系。
“不去。”她说,“以后只给你画。”
知道,以她性格,这算是句很漂亮情话。像解开道心结似,觉们应该喝点酒。从餐馆走出来,们在街边超市买瓶长城干红和两只高脚玻璃杯,那瓶酒晚上就喝光,们相互拥抱着觉睡到天亮。
八
艾琳新学期开始。天气天天凉爽起来,到北京最舒服季节。不再去公园摆摊画像,周末就空下来,和艾琳在起时间比从前更多。表哥给打过两次电话,好像把过去嫌隙都忘记,跟聊他最近情况,问愿不愿意回去帮忙。猜可能是妈跟他打过电话,说过些好话。表哥这个人虽然抠门又嘴碎,老家亲戚面子还是肯给。
头发毛茸茸,耳朵下边那块红色瘀伤很明显。她没注意到目光,依然沉浸在自己回忆里。
“本来是打算走,个人打不过他们,妈又让不要得罪人。就边走,边念叨着:等回去告诉你们家大人。好像这说自己就能有点面子似。其中个男孩听见,就骂:你妈,老寡妇妨死人!
“那时候农村路修得乱七八糟,不像现在城里这干净,路边有很多石头杂草,就捡起块朝他扔过去,下砸到他眼睛,砸得不轻,然后掉头就跑。跑得快,他们没追上,那个小孩趁机也跑。”
“你小时候这厉害。”说,关于那块伤痕问题仍然摆在眼前,像只秃鹫似盘桓不去,“后来呢?”
“后来?后来妈知道,把骂顿,让别惹事。‘别惹事’是她口头禅,她生活目标,切切重点。就是别惹事,无论碰见什事,忍着就是太平。”
说到底,他没把当作个成年人,始终把看作个小孩子,骂两句也没什,闹脾气也不过是会儿就过去,所以态度非常自然,丝毫不觉得尴尬,搞得也没办法跟他发作。
有天下午,从陈童那儿回来,接到表哥电话,让过去找他吃饭,想反正没什事做,去找表哥也行。原来他有个女朋友,大概二十五六岁,表哥管她叫勺儿,让叫“勺儿姐”,听起来像道菜名。她在附近家湘菜馆上
伸手摸着她脖子,问:“这是怎弄?”
她回过神来:“什?”
“这个。”在她脖子上轻轻按下,红色圆形痕迹。
她伸手摸摸:“不记得。说半天,你到底听没听?”
“听着呢。”凑过去吻她。她不想说,也不想追问,眼下她正在怀中,不想破坏气氛。在她表面温柔之下,有种很深倔强,她不想说事,再怎追问也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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