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北京天天有雨,空气里弥漫着股短暂雷雨过后清新气味。还是伏天,凉意很快就会消散,又闷热起来。
在地铁上,给艾琳打电话,告诉她回来。本来昨天上车之前就想告诉她,又担心告诉她,就会暗暗期待她在学校等着,如果没有,就更失望。她接起电话时候,把呜呜响着吹风机关,声音清晰起来:“你在哪儿?”
回到房间时,她已经在房间里等着,是服务员帮忙开门。她坐在床上,头发蓬松地披散着。房间是刚打扫过,两扇玻璃窗都开着,凉风吹进来,窗帘微微飘动,头次发现这间小屋如此明亮爽利。艾琳穿白裙子和床单、墙壁几乎融成色,衬托出双好看黑眼睛,像画布上神来之笔。
抱着她,像在温暖块春天浮冰,等着她渐渐融化,自己也随着水波漂荡。她伸手搂住脖子,看不见她脸,眼前片雪白,然后忽地翻转过来,艾琳厚厚头发遮住眼睛,她舌尖上有股又甜又苦味道。
她脖子上有处伤痕,锁骨上也有,肯定不是造成。当们面对面躺下来时候,才看见,那时她用手指在脸上画圈:“晒黑。在家干什?”
告诉她,遇见初中同学,两个人要结婚,还让回去参加婚礼,明年五。问她,想不想跟起去,那时候毕业论文应该已经写完。她没有直接回答,翻个身,脸朝着天花板,说:“小时候,特别喜欢参加别人婚礼,因为有好多好吃,好多肉,妈做饭手艺好,经常被叫去帮忙,拿喜糖红包也比别小孩多。后来爸死,村里人办喜事,不愿意请寡妇,嫌不吉利,就再没参加过婚礼。”
“小时候嘴特别甜,是妈教,她说你定要讨别人喜欢,不能让人说你不好,这样才能过太平日子。这些话她直说啊说啊,说到后来,就很反感,为什要讨好别人呢?为什要去哄别人高兴?觉得妈特别软弱,因为软弱,人家就看不起们,欺负们。在农村,砌堵墙,种棵树,人家都有办法多占便宜,反正们是孤儿寡母。”
没想到会招出她这样番回忆。艾琳很少提到家里事,她妈妈身体不好,给人打零工挣点生活费。艾琳在北京念大学,学费、生活费都是自己赚来,跟她比,简直要羞死。这次回来,妈塞给两千块钱。
“有次,大概小学五六年级时候,记不清,放学回家,看见们同村两个男孩,穿着中学校服,围着个三年级小孩要钱。那时候总是个人走路回家,所以也没人拦着,就走过去,问那小孩,你怎?你怎不回家?他们叫别管闲事,那两个男生个头很大,看着很凶,有点害怕,想走,又有点不放心那个小孩,他被截在那儿,直在哭。”
“当时你也是小孩啊。”说,伸手搂住她脖子,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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