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从前没谈过恋爱，但是
知道情侣间吵架
后果。争吵不能解决任何问题，甚至有时候会没问题吵出有问题，从小看着父母吵架，这几乎是胎里带来经验之谈。这些经验在现实婚姻中非常
虚空之中，双手交叠在胸前，看脸也不算很年轻
，却很难判断年龄，仿佛是独立于时间另
种存在，永恒人类模样。她看着年轻时自己，扶扶眼镜，感叹道：“画得真好啊。”
转身，走下楼去买咖啡，却不打算立刻上楼去打扰他们相处。对于女教授来说，这不过是退休生活中点小小调剂，仿佛自己还没有被社会遗忘，还有学生惦记着她。而这之于杨老师，差不多是相隔数十年后次表白，是他生中大日子，尽管对方无所知，只把他看成晚辈、学生，如果知道杨宗信二十多年来真实想法，她就根本不会出现在这里。他们能在这里相会，完全因为彼此是陌生，不知情，甚至是相互误解，如此，才能使这场暗恋得到最终圆满结局。
六
二十三岁，有个毛病：总是否定着什
，这也不对，那也不对，结果到最后也没找到什真相。每天在公园画画，有很多闲暇时间可以胡思乱想：将来怎办呢？要不要继续留在北京？还有，艾琳到底怎看？
除去这些，俩还算过得很开心。虽然她很忙，却差不多可以随叫随到。夏天日长，艾琳结束工作，回到学校时候，天还没黑透，有时候她会来找，煮个方便面或者别什吃。们偷偷地弄个电炉子在房间里，这是违反规定，因而特别有意思，煮出东西也格外香。
艾琳有时候还会张罗着买点菜来做饭，她不是来自大城市姑娘，家里只有妈妈，在生活方面很早熟。有时候，她还招呼佳佳起来，佳佳是北京本地人，跟艾琳比，她就什都不会，做饭基本常识都没有。是跟着表哥学会做些简单东西，渐渐地，调料越买越多，直到有天旅馆前台叫住，说这里不允许用电炉子做饭，再被发现话，就要按规定罚款，态度有点严厉。这是学校里旅馆，连服务员都带着点宿管老师腔调。
“那就算。”艾琳说，“这点东西还得整天藏来藏去，处理掉吧。”
还是舍不得，并不是舍不得这些炊具，而是舍不得和艾琳在起做饭吃饭那种亲切感。只要不进行那些形而上对话，什前途啦，以后啦，画得怎样啦，只是简单地、像两只动物那样相处，还是很快乐。到现在，依然怀念那些时刻，它们仿佛带着胶片颗粒感，因为模糊而隐藏瑕疵。其实艾琳脾气不怎好，常常因为点小事而发作，比如笨手笨脚地打翻盐罐。
“你怎这笨。”她说，语气有点尖刻。
争吵就停在这儿，因为不会回嘴，脾气好、能忍大概也是她愿意跟在起原因，猜。不然呢？又没什别优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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