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琳挣扎着清醒下,推推,说:“你走吧,佳佳陪回
到什地步,让她看明白对方究竟是个什人,要不要玩,玩不玩得起,自己得想清楚。
喝醉酒,搂着姑娘讲荤段子,看似调戏行为居然有某种纯洁之感,对田原认识在这个晚上发生变化。有些人就是这样,看起来歪歪扭扭,骨子里其实很正直,是种由他自己定义、难以向外人解释正义感。表面上虽然不着调,心里仍然有对有错,在这方面,田原清醒得出乎意料。
艾琳笑,好像在说:看看,你带人都什档次嘛。她没有看懂其中善意。
不知不觉,们又喝轮酒,又轮,直到大家都舌根发硬,调笑语句在空中互相抛掷,像孩子们在毫无目地乱扔雪球,不在乎有没有砸中,反正总有人在原因不明地尖叫或者哄笑。艾琳头在肩窝里,但实际上感觉她离很远,随便换个人坐在这里,她大概也是这样放松地躺下去,半眯着眼睛,躺到地老天荒,也说不定。
渐渐地,大说大笑变得悄然,酒意漫上来,有人开始变得反应迟钝,说话颠三倒四。“来吧,最后轮。”冬哥说,“然后咱们就从哪儿来,回哪儿去。”这个提议得到呼应,大家起碰酒杯,冰块碰撞作响,然后饮而尽,然后尽力站起身来。世界还没颠倒过来,至少还存着三分清醒。艾琳似乎完全醉,冬哥看着她,半开玩笑地说:“你跟走?还是跟他走?”
艾琳看他眼,说:“不跟你走。”时间觉得她是在装醉,因为冬哥看她眼神不像是开玩笑。注意到,除、艾琳、佳佳和田原,包括冬哥在内另外几个人,应该都超过三十岁,在当时看来,已经不算年轻。
艾琳是以种什样身份和角色混在这些人中间呢?或许,不应该生气:如果她不是这种随便而无心人,又怎会忽然跌进怀里?虽然没有大学学历,没有好工作或者固定丰厚薪水,但仍然是个男人,不会因为穷而缺少情绪,只是忍着没说。
在面前,她始终像个普通大学女生,但是在冬哥面前,她连说话腔调都变,变成不熟悉另个人,好像年纪都跟着长好几岁。有时候,聚会总有种幻灭感,彼此都不喜欢人凑在起,用插科打诨来掩饰厌倦,最后空落落地互相道别,或者醉得连“再见”都不记得。大家因为孤独而聚在起解闷,结果散场时候更是凄凉。佳佳和田原在酒吧外面就分手,田原甚至没勇气问她要个电话号码。这小子今夜简直丢人丢到家。
和艾琳、佳佳三个人打车回学校。佳佳坐在副驾上,她酒量意外地好,毫无醉态,艾琳快要睡着。忍不住问佳佳:“你以前也认识冬哥?”
“以前听说过,这是第次见。”佳佳说,“艾琳说有朋友过生日,请她,让陪她去,早知道你来就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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