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大,大概这世上故事都是这样讲出来。起初,他只是说,那天吃午饭时候,不小心弄脏制服衬衣前襟,通常他会放件备用衬衫在办公室抽屉里,那天正巧忘带钥匙。
“你看,这就是缘分要开始。”他说。自从他第次跟说这件糟心事以来,版本又有数次变化。佳佳含着笑听他胡扯,仿佛他说每个字都是金口玉言,重要得不得。忽然升起个念头,或许田原说那些关于女人如何如何胡话,并不是胡话,是真,他其实是个中好手,而幼稚是。压根没把他那些所谓艳遇当过真。
“她投诉衣衫不整,员工手册里还真有这条。头次仔细看那本员工手册,那厚大本,”他用手指比画,“里面什都有,你知道吗?本银行员工手册,里面包罗万象,开头像新闻联播,结尾像天气预报,与各位共度美好明天什——明天得上班啊,美好在哪儿呢?”
他喝多,想。佳佳喝得不多,但是她直笑得傻乎乎。对眼前这幕发生兴趣,个半醉男人还没忘记来这儿初衷,没醉姑娘呢,假装着不太清醒。无论醉与不醉,两个人都心知肚明。有些人就是这个样,稀松平常,不足为奇。艾琳将头靠在肩膀上。
“然后,们那位前台经理就来找。那姑娘平常根本不拿正眼瞧,这会儿她来,让离开窗口,把等号客户分到别人那里去,然后她就叫到二楼行政部办公室去,们行里年纪最大、学历最低人都在那儿养老。然后她问,你衣服呢?
“说,这不是穿在身上嘛。她说,你看过员工手册吗?告诉她从大专毕业就没看过超过三个指头厚书。她就拿来本,页页地给翻,模样可认真,认真地翻书,真找到,有条说员工应该服装整洁,但是上头没写怎个罚法。然后她就让回家去换衣服,等于给放半天假。”
“这也太好,犯错还能放假。”佳佳说。
“没完呢,别着急。听故事,千万不能着急。”田原继续说,面前酒杯空空,“回家,换衣服,换件干净衬衫,那衣服个人发好几件,然后打个车回到银行,她还站在那儿。快下班,她在前台那儿杵就是整天。”
“然后,她跟你说,”接口道,“田原,你给带衣服吗?”
田原冷冰冰地望着,眼神证明他还没有全醉。他还没讲完,最后包袱就被毫不知趣地抖开。关于行政办公室描述是假,没什无聊只等退休老同事在那里打杂。他想说是那姑娘暗恋他,借着这个机会和他搭讪,他们在无人办公室里偷偷搞回。这种胡编乱造故事在新认识女孩面前讲,他也许是真喝多,脑子不清楚;也许是出于善良念头——在深夜酒吧里,和新认识姑娘大讲黄段子,这行为含着某种保护意味,提醒她这酒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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