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副懦弱傻表情,“想不到别办法。”
“太
族几百年来贯作风。可福卡斯偏偏不是这样人。他原谅他敌人,犒劳他朋友,只是没有帮到。别误会,他是想帮。他费很大力气去寻找下落。但那时导师已经死(死于黑死病。那场瘟疫在厄尔庇斯闹得并不严重,但他是受害者之),其他人要不知道,要压根儿没关心过。其他学生都在被窝里睡觉或者在外面喝酒时候,在门房和图书馆里工作,完全不知道福卡斯在找。最后,遇到点麻烦,不得不离开厄尔庇斯。
历史会对福卡斯百般赞颂:他限制各省贵族权力,结束与阿梅根尼战争,控制住公共财政。说实话,历史会爱死他。不管以后是哪边占上风,他们都能从福卡斯身上找到赞美地方。贵族派会赞扬他褫夺劳动公会权力并且支持自由贸易,而潮流派会崇拜他福利政策和土地改革。他们会无止无休地争论他施政纲领到底是什,他到底是站在哪边,而他们也永远争论不出真相,因为历史不会承认这样种可能:某些意义深远伟大变革起源,纯粹是因为个独裁者时间拿不定主意。他直是好心。而比起其他那些利他主义者,他更幸运:在将自己好意付诸行动过程中,他没有给周围人和事造成不可挽救损害。事实上,他不过是个头脑简单、基本比较正派青年,没有生在帝王家最危险那个圈子里。他尽切努力,让所有事情安静地、慢慢地推进,以免这些凡尘俗事打搅他履行那个高于切天职;他这天职,就是去发现,或者现实点儿说,是去资助别人发现,把普通金属变成黄金秘法。未来要真能抽出时间来写完《理想共和国》(十年前开始写,拿到预付稿费,花完),定得找个地方把他当成模范君主写进去。他统治如此优秀,恰恰是因为他根本无心统治。
“你好,福卡斯。”说。
他正看报呢,听到话,抬起头看着。“这他妈到底什情况?”他说。
耸耸肩。“抱歉,”说,“以为——”
“不,”他叫道,“你没有‘以为’,这就是问题所在。妈,给你写信啊。你不是个挺聪明人嘛。”
坐下来。卫兵看来不太高兴,但福卡斯没有留意。“听说,”说道,“当时觉得,你可能,嗯,怪——”
“说真。”他露出委屈而生气表情,“咱哥儿俩认识多久?”
“抱歉,”重复道,“慌,行吧?事情发生,不得不逃,离开那儿,走得越远越好。然后想,这举动多可疑啊,以为——”
“你以为,会因为你跑就断定你杀她。”他摇摇头,仿佛不相信任何人能笨到这种程度,“最重要是你现在平安无事。不过说真,妈呀,尼诺,你非得炸掉堵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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