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下午你想要去什
地方吗？要是你愿意，
们可以开车去。”
内森已经离开近半个小时
。也已经在洗茶杯上耗费足够长
时间，觉得要是在这所安静房子里再待上
个小时，脑袋就要炸。
他转过头朝向。“你想去哪儿？”
“不清楚。就在乡村兜圈？”像有时候做那样，正在假装是特丽娜。她是个十足既镇定又能干人，没有任何事情能让她沮丧。在自己看来，现在显得既专业又乐观。
“乡村？”他说，好像在考虑这个建议，“们能看到什？些树？片天？”
“特丽娜，他恨。他看着样子，就像是猫拖过来什东西。还有，他连茶都不喝。正躲着他。”
“真不敢相信事情是这样。”
“什？”
“哎呀，天啊，就跟他说说话嘛。他显然很可怜，他被困在该死轮椅里，而你估计对此无能为力。就跟他说说话，试着去解他。还有什更糟糕事情会发生呢？”
“不知道……不知道是否能够坚持下去。”
挖苦话。
十二点半时，内森来，从外面带进股冷空气。他皱起眉头问：“都还好吗？”
这辈子还从没有如此高兴见到个人。“很好。”
“棒极。你现在可以休息半小时。天这个时候和特雷纳夫人会照料他。”
几乎是跑着去拿外套。没有想过要外出吃午餐，不过能离开那间房子让感到解脱，兴奋得差不多要晕倒。拉高衣领，手提包甩在肩头，轻快地走下车道，就像真要去某个地方。事实上，只在附近街道上转悠半个小时，往紧裹着围巾领口吸进几口热气。
“
“可不想告诉妈妈你才干半天就放弃这份工作。这没有任何好处，露。你不能这做，们承受不起。”
她是对。恨妹妹。
阵短暂沉默之后，特丽娜声音变得异乎寻常和缓。这着实让人忧心。这意味着她知道真做着世界上最糟糕工作。“唉，”她说，“只有六个月。做完这六个月，给你简历上添上笔，然后你能找份真正喜欢工作。嘿，你可以这想，不管怎样，这不是在鸡肉加工厂上夜班，是吧？”
“在鸡肉加工厂上夜班可以算得上是度假，要是与这个相比——”
“得去忙，露。晚点见。”
现在“黄油面包”关门，小镇这边没有茶馆，城堡里空无人，离这儿最近吃饭地方是家美食酒吧，怀疑在这种地方喝上杯是否花费得起，更别谈买个快餐。停车场所有车都又大又豪华，号码牌都是最新。
站在城堡停车场，确保从格兰塔屋看不到，然后拨通妹妹号码。“嗨。”
“你知道上班时候不方便讲话。你没有辞职不干吧，是吗？”
“没有。就是想听听熟悉声音。”
“他有那差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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